雍正四年间,十二月十九日,京城内外都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中,总有一些人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有的甚至围在公告前,就开始任意辱骂,甚至出手将公告纸撕毁,在官兵来抓人时,在一哄而散。
如此的景象,每天基本上都能演示个几个来回,而造成这样的景象,不外乎就是朝廷有颁发新的指令,说是新的指令,还不如说是禁令。
同年正月二十六日户部建议除乐部等必须用黄铜铸造的器皿外,一律不许再用黄铜制造;已成者,当做废铜交官,估价给值,今后再违禁制造,一律治罪。
“又开始了。”声音是从公告栏上正对面斜上三楼的一个窗口传出。
“是啊,又是一场无味的挣扎。”又一道声音,同一个方向,却是不同的位置。
“吱呀”门从外边推开来,只见一位身材短小,身穿麻衣的人弯腰进屋。
“爷,公告给你取来了。”只见那小人小心翼翼的将一张纸放到桌面上,随后不等别叫爷的那人说话,便退了下去。
“爷,小的先行下去。”
“恩。”从鼻子发出的声音,说话者拿起那张纸,上下看了看,笑道:“看来我大清朝的繁荣又开始旺盛了,只是苦了这些老百姓。”笑中有着兴许的嘲讽。
“我看看。”纸张被转了方向。
“由于商品的周转,现在如今货币需用量猛增,然而制造铜钱的主要原料黄铜生产不足,铸钱不多,已导致出现的钱贵银贱的现象,一些私心之人,便看重这个漏洞,从中浑水摸鱼,这才导致朝廷如今的强压制性的举动。”
男子站起身来,面对这窗外,以更好的俯视这个京城繁荣的景象,出口解释的话语,不知是说给对面的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只准三品以上官员使用黄铜器,没想到这黄铜本不是值钱的东西,现在倒是变得高贵起来。”
“想必这条例你大伯父也参与其中。”男子又坐下来,拿起杯子,浅浅的泯了一口,有些苦,苦不堪言。
望着对面那端坐的女子,那双冰冷清冽的眼眸,不禁会让人止步不前,四年前的她,是伴有灵气的,那身上的欢快的气息,至今他都可以回味,只见那薄唇若丹朱,淡淡的说道:“为何又扯上我大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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