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后便走了进去,跟在身后弘历跟了上去,觉罗氏这才注意到弘历,疑问道:“这是?”
“啊,这是我的陪同,夫人不必管他就是。”苏培盛按着刚才弘历叮嘱他的话说道。
“哦,请进。”觉罗氏因为伤心所致,也并没有多想。
“你且先去看看李总管,我和夫人先说几句话。”苏培盛对着弘历说道。
“是。”
弘历顺着只有一件有灯光的房屋走去,弘历是第一次来李荣保家中,借着月光和微弱的灯光,弘历倒是看得见那节节升高的竹子,想必,这竹子是李荣保所爱,也正如他的气质,淡雅却也清高,不由得,弘历想起那日傅敏说道“我族兄李荣保,不愿意让他女儿进宫。”。
为何不愿意让女儿进宫,别人家,恨不得立马就让自家的女儿进宫选秀,为何不愿意,还不是知晓宫中的肮脏,这李荣保,也当真是疼爱女儿。
弘历没有进屋,因为门是半开的,一眼便能看见屋里的情况,只见几位家眷都跪着,随着后面应该是李荣保的几位儿子,只是为何她不在。
弘历又来回的看了看,真的没有,她去哪了?自己的阿玛即将病逝,她会往哪里去?
弘历心中有许多种疑问,也有许多种猜疑,但当下,也只有等她回来。
弘历再次望向里屋,李荣保很安静的平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当日在朝中那样的风气,有的只有仅有安详,这一刻,弘历感觉自己有些恐惧死亡,就像皇阿玛那黯然的背影一般,都是对死亡的恐惧。
“夫人,李总管的病情,皇上已经从太医那里得知了,也甚是惋惜,也请夫人放宽心。因为宫里还有要紧事要办,所以皇上便派我来给夫人传个话,李总管的俸禄一直会延续,夫人,就不必多问,这是皇上的旨意。”
苏培盛拉着觉罗氏在院子里停留,说着一些话,冷风袭来,那竹子被吹得飒飒的响,几片已经泛黄的竹叶,被风卷起,在空中来回转了几圈,最后依旧落地。
俸禄一直延续,也就是说即便老爷逝去,这俸禄依然还会存在,保着一家老小,这样的恩泽,还是皇上的旨意,觉罗氏顿时有些惶恐,她不知道自己在惶恐什么,只是知道自己不应该接受这份恩泽。
“奴家谢过皇上的恩泽,老爷的身体我们清楚,该是他的恩泽,我们要,不该是他的,我们不要,我们不断腿断胳膊,我们可以自给自足,所以,我们无法接受这份皇恩。”觉罗氏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她这是在拒绝皇上的旨意,说不好,也是欺君犯上之罪,额头不禁泛起一层冷汗。
苏培盛虽有些惊讶觉罗氏的回绝,但并竟是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也学会了影藏心思,只是眼中的赞赏却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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