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一个小姑娘当着别人的面这般指责,王宁宇心里还是相当不舒服的,虽然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比他更善于经商。“我的身份若是频繁地跟以前我认识的那些人接触,难保不会泄露。”王宁宇低声道,却不知为何,这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妉尘指了指夜,“我说过了,要出面的事让夜去做。”妉尘看着不苟言笑的夜顿了顿,咳咳,夜的性子,确实不够圆滑,不是很适合做生意,只是她没有更合适的人选的,“我知道,夜连怎么说话都需要你教,但除了我,又有谁是生下来就是会做生意,就是你,不也走过不少弯路吗?”
王宁宇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什么叫除了你,没有人是生下来就会做生意的?合着你生下来就是为了做生意的?仔细想想,好像又确实是这么回事,不然怎么解释一个深宅内院里的小姑娘,怎么能在短短几年内积累起这般财富。
夜更是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小姐这意思是没有责怪他,顺带着夸夸自己?亏得在他们来了后,赵宪副统领千叮咛万嘱咐他们,小姐性子冷淡,让他们万不可唐突了小姐。小姐分明很幽默的呀。
与王宁宇和夜的吃惊不一样,星则是目光明亮地看着妉尘,脸蛋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妉尘自然明白王宁宇在担心些什么,她自己去钱塘的行程也是一拖再拖,现在绸缎生意这个状况,她显然是还得再留几天,否则她也放心不下,总不能花了她这么一大笔钱财,就真让它荒废着吧。“等绸缎生意步入正轨,我自会履行当日承诺,放你过你想过的生活,甚至可以帮你换一张脸。我相信你能力,这一天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妉尘道。
王宁宁一阵沉默,夜和星却是站起来,齐齐行礼,“是,属下定不辜负小姐所托。”
说话间,长清带了一封信进来,“小姐,大小姐来信了。”
妉尘接过厚厚的信,里头是好几页的一封长信,细细述说谆谆话语,自是作为一个孤身在险恶之地的母亲对女儿的牵挂和无可奈何。信封里还有两张药方,妉尘拿出来随意扫了两眼,一张是给她用来泡药浴的,大多药材没变,改了几味,一张应当是给李清芷的。妉尘随手将药浴的方子给长清,另一张往怀里一塞,道:“母亲寄来的药方,你先收着。再去安排一下,咱们明天进宫。”
王宁宇简直一头雾水,长清进来时的一声“大小姐”,他还以为是说慕容妉蕙,还奇怪她怎么会给妉尘写信,妉尘的一声“母亲”,就更让他惊诧了,苏嬴难道没有死?他满腹疑问,只是如今的他,哪来的立场和身份来质问妉尘?而显然,妉尘是不会主动跟他说的,也没这个必要。
已经停下来的生意,要再次运作起来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况且这件事妉尘还不能出面,夜虽有王宁宇,慕容茁还找了机会假装跟夜成了良好的生意伙伴,处处行方便,力所能及地帮助,夜到底没在生意场上混过,磕磕绊绊,吃了不少亏,上过几次当,到了十月里,半条街的绸缎铺子也才开张了三家,好歹,流程是捋顺了,所有的铺子开起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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