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传到妉尘的绣楼时,天已大亮,慕容茁觉得自己是庶子,纵容王秀贞被废,他也不能去看这样的热闹,用过早膳就去了绸缎庄处理事情。妉尘本就等着看好戏,自然是不肯错过,携了慕容妉芯一起。
赶到家观时,慕容执、老夫人、慕容妉蕙和慕容蔚皆在院子里,而来看热闹的二姨娘却被护卫拦在了院外。二姨娘见妉尘款款而来,思及慕容茁如今也是帮着妉尘做生意,便自来熟地凑过来将道听途说的有关王秀贞被采花贼羞辱了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一定是王秀贞自己平日里不检点,不然偌大的国公府,怎么就单单找上住在这么偏僻地方的她?不管怎么说,采花贼嘛,采的当然应该是花啊,采一个半老的果子算怎么回事。”
妉尘只是浅浅一笑,并不答话,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跟二姨娘打过了招呼,便抬脚往院子里走。二姨娘的话基本可以代表现下国公府的人对王秀贞的看法,她已经大概知道了,她现在想知道的是慕容执和老夫人会怎么处置王秀贞,这个被休弃后失了贞的女人。
二姨娘见状,却是连忙拦住妉尘,一脸关心和紧张地说到:“哎呀呀,五小姐还是别进去的好,这种龌龊的地方,免得脏了五小姐的眼睛。”
妉尘挑了挑眉,她好像跟二姨娘一点都不熟吧。
长清同样拦在妉尘身前,没什么表情地说到:“二姨娘,五小姐也是府里的主子,关心府里的状况,您不需要阻拦。”更没有资格阻拦。
长清说的委婉,但二姨娘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讪讪地缩回手,让到了一边。
冬妈妈跟在妉尘身后,待妉尘进了院里,还是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对二姨娘道:“我们家五小姐清冷惯了,没有别的意思,二姨娘莫要介怀。二姨娘无事的话最好还是先回去罢,若是被老夫人和老爷看到您在这里……”
二姨娘被长清那么一说,本来心里还有些不痛快,听冬妈妈这么一说,便又喜笑颜开,她一想也是,妉尘对老夫人都没什么好脸色的,对王秀贞更是恨得入骨,眼下肯定是迫不及待地要进去看好戏,自己真是多余拦她。“哎呀,妈妈说的什么话,婢妾不过就是一个姨娘,怎么会跟五小姐置气。我本就打算走了,妈妈快进去罢。”
此时,王秀贞已经穿戴整齐,王姑姑也已经醒来,并着慕容妉蕙、慕容蔚四人,皆跪在堂屋里的地上,泣不成声。而老夫人坐在扶手椅上,搭在椅子上的手气得不住发抖,而慕容执背着手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能滴下水来。
见妉尘进来,慕容妉蕙再也按耐不住,母亲买通一个采花贼去慕容妉尘那儿偷账簿,顺便毁了她的清白,这事她是知道的,甚至也参与了出谋划策,如今看到妉尘毫发无伤地进来,母亲却被淫贼折辱,让她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现实!慕容妉蕙一下子跳起来,手指着妉尘,叫骂道:“慕容妉尘,是你!一定是你,是你买通了淫贼来欺辱母亲!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小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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