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闻问切一番下来,胡海生皱紧了眉头,他诊断的结果和苏虔、黄太医大同小异。
妉尘对结果并不抱多大希望,她更迫切想知道胡先生到底有没有老谷主的消息:“先生可有老谷主的消息?”
胡海生含笑摸了摸胡子:“暂时没有,不过小姐安心便可,半年前老谷主还曾传信给老夫,说是去了长白山深处采药,老夫已经传信过去,若是老谷主还在长白山,相信不需多久便会有消息。”
妉尘松了一口气,有踪迹可寻就好,人只有才濒临死亡的时候才知道好好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而天天活在濒死的阴影中才是最可怕的。
胡海生顿了顿,又继续道:“小姐有否学过什么内功心法?”
苏虔见状,插话道:“上次老朽为小姐把脉时也发现了,照胡先生所说,这股气很有可能是内力或是真气了?”
妉尘一怔,她不曾习过武,更不要说什么内功心法了,难道是《衔苍诀》的缘故?“云姨正在教我习一篇心法,说是可以增强体质。这么说还真有用?”《衔苍诀》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妉尘只好心口胡诌了一个。
“岂止是有用,可以说是小姐的保命符。既然如此,小姐也当好好修习,不但对病情,对身体也是大有裨益。”胡海生笑道,“咱们出去吧,外面人也该等及了。”
胡海生出来时,钟离谨和柳云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状况,胡海生将诊断的情况大致一说,众人也都算稍感安心。
一直悄无声息站在一旁的钟离课和十公主倒是有些愣住,尤其是十公主,立刻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妉尘,用手暗地里扯扯钟离课的袖子,悄悄说到:“唉,七哥哥,慕容妉尘她真可怜,居然病得这么重。而且刚才她还替我们说话了,我们就不要找她的麻烦了吧。”
钟离课本来亦是觉得妉尘很可怜,只不过男孩子的心思,不愿轻易承认自己错了,压低声音道:“哼,我看她就是故意讨好父皇好让我们不再怀疑她。再说,你不也听到大夫说了吗,找到那个谁谁谁就能治好了,又死不了!”
十公主狠狠剁了钟离课一脚:“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啊。”
钟离课吃痛,冲十公主吼道:“钟离谊,你干嘛踩我!”
众人本在热络地讨论妉尘的病势,被钟离课的吼声一惊,纷纷转头看向大眼瞪小眼的兄妹二人。
皇帝皱眉,刚要开口训斥,德妃突然说到:“好了,你们这两个调皮鬼,跟我回去吧,别在这里打扰妉尘休息了。陛下,我们也都回去吧,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胡先生也说了,妉尘需要多休息,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妉尘也休息不好不是?”
皇帝舒开眉头,道:“德妃说的是,都散了吧,尘儿好好休息。胡先生不如多在宫中停留几天照看尘儿?”
妉尘目光一闪而过:就说这么一大群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都来看望她,原来是奔着胡先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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