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这一个月总是不见人影,本来还以为你是忙着进宫的诸多事宜,原来是替我找大夫去了。”
钟离谨戳了戳妉尘的额头,妉尘哎哟了一声呼痛,钟离谨才缩回手,邪兮兮地笑道:“我忙得脚不沾地,你还有心思打趣,良心被狗吃了?云姨,你可得评评理。”
柳云浅笑:“阿谨说的是,倒是我太迷信冥谷。小姐,只是看看大夫,咱不能讳疾忌医。”
妉尘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咳嗽了几声,道:“我也没说不看呀。行了行了,你快走吧,今天这场宴席可是皇帝专门给你办的,你一个人偷偷溜到这里,待会再劳动其他人来寻你。”
钟离谨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杯碟大小的一个汤婆子塞到妉尘怀里,说道:“呶,今天天气不太好,怕你在御花园里冷,特意给你寻摸来的。云姨,我走了。”说着一个雁跃下了假山,站定后又恢复冷峻的模样,闲庭信步地一路走远,迷倒了御花园里一众的闺秀小姐。
王太师家的小孙女最是花痴,也最是胆大,看得眼睛都直了冒着无数桃花,脸上泛起圈圈红晕,上前拦住了钟离谨,羞答答地说到:“你是谁?我是太师府的王宁月,我们这正在谈论哪种花最高洁,我说是梅花,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这才是真正的高洁,你说呢?”
这王宁月是王太师长子王放的女儿,也是王家小一辈里唯一的女孩,年方十五,却还尚未及笄。王放如今是太子太傅,未来天子的老师,加上太师是两朝元老,在朝中影响深远,王家权势在大周无人能与其争锋。王宁月自小便被家里人娇生惯养着,在外又被众人众星捧月着,没有人不顺着她,养成了骄纵的脾性。今天她显然是看上钟离谨了。
钟离谨仿若没有听到,径直从王宁月身边走过,头都不回。
王宁月的笑容凝在脸上,变得僵硬。
成瑜从来了京里就跟这个趾高气扬自命不凡的王家大小姐不对付,这会儿看到她出丑,不由哧哧笑出了声,还一边讽刺道:“连三皇子都不认识,真是没见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怪不得三皇子不要搭理你,哈哈哈……”
成瑜这话一出口,连带着旁边的小姐们也都笑起来,却又怕王宁月撒泼,憋着笑,涨红了脸,连身子都摇摇晃晃。
王宁月哪受过这样的待遇,恼羞成怒起来,一跺脚,追上去拦住钟离谨,大声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说着还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钟离谨看傻子一样看了王宁月一眼,仍旧一言不发,绕过王宁月继续往前走。
王宁月哪肯善罢甘休,再次叉腰拦住,气鼓鼓道:“你聋子吗?听不到我说话!”
钟离谨终于冷下脸色,目光凉凉地看着王宁月,冷冰冰地说到:“让开!”
“不让!”王宁月乍一被这么盯着看,汗毛都竖起来了,但一想到旁边有无数名门千金看着,怎么也不肯让,硬着头皮直着嗓子吼道。
“有病。”钟离谨连看她一眼都懒了,再次试图绕过王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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