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后妉尘才知道,这个院子是嬴氏的,是嬴苏当年专门为李清芷所置,里面的一草一木皆有乾坤,以草木来布阵,若是外来者擅入,只怕还未找到院落里居住的人就中毒倒地,或是被困阵中。但是钟离阜似乎还是不放心,暗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院子重重包围,院子里的人轻易不会出门,衣食皆有专人负责。
进京后的第二天,柳云就派人去汴京的大周百草堂总堂寻胡海生,奈何这个胡海生年前就去江南处理堂中事物,不知归期。柳云与妉尘商议后决定与其四处找还容易错过,不如守株待兔来的好。于是,妉尘天天不是在学习医毒,就是在练习伊耆玄雪留下的《衔苍诀》,还有就是吃和睡,连屋子都不怎么出。
谨少爷,现在称钟离谨更合适些,钟离谨自那天后闭门好几天,出来后又恢复到原来慵懒闲适的模样,让妉尘看不透。
这日,,妉尘坐在炉火边与柳云闲聊,说起那日的事,妉尘终究难掩心里的疑惑,问到:“云姨,为什么那天要我跟去?”
连翘也觉得好奇,连忙放下手里的书,追问到:“是啊是啊,谨少爷都说皇……老爷功夫厉害,小姐跟去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连翘也是聪明的,自然发现钟离阜的身份不简单,柳云就干脆都明说了,反正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不会是秘密。
柳云浅笑,垂下眼帘,低声道:“就是要他们发现门外有人,有些不好直接跟阿谨说的话才能说出来。”
连翘恍然大悟,妉尘却更加疑惑:“你这是在帮那人?”
柳云摇摇头,弯弯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不,我是在帮李清芷,她夹在儿子和爱人之间,才是最难过的。”
闻言,妉尘心头打转,踌躇一会,还是问了出来:“云姨,你应该年纪和娘亲差不多吧,那你呢,可有爱人了?”
连翘立刻饶有兴致地竖起了耳朵。
柳云顿了一下,脸上微微发红,却还是开口道:“我……”刚要说话,屋外传来咕咕声,柳云便住了口,起身开门拿信去了,妉尘立马泄了气,就差一点,唉,毕竟她是一个小姑娘,下次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问云姨这种问题啊。
连翘扑过来,神秘兮兮地凑近妉尘耳边问妉尘:“小姐,其实我更想知道谨少爷为什么明知道小姐可能会碍事还是带着小姐去呀?”
妉尘呛了一下,认真思考了会才回到:“或许是谨少爷心里害怕吧,就跟小孩子做家长不允许的事总是喜欢拖一个伴是一个道理。”
妉尘话音刚落,柳云便将信鸽上的纸条拿进屋,脸上却是露出十分严肃和难以置信的神色,道:“小姐,琼华城主,你的舅舅,他亲自来汴京接你了,不过,现在他在梁国公府。看来是没有及时接到我们发回百草堂和嬴氏的信息,以为你还在慕容家。”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