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料到故事的开端,而后展开的情事便更加不由人愿。
那夜可想而知,富商自是不敢再呶呶不服,带着众人乖乖离去,只留下那顶刺目的软轿安安静静横在街上,同样安静的还有轿中将将如蒙大赦的女子,这份安静其实应该停留在那一刻,可命数成书之时,便注定不会。
彼时濮阳稔的车辙缓缓转了半圈,轿中新娘怯生生开了口:“恩人留步。”她顶着大红盖头摸索着下了轿,踩着碎碎轻轻的莲步向马车行来,无人知道她作何算计,随扈不敢冒险,降她拦下,她不怕也不恼,渐渐屈了膝盖,就地跪下。
或许是这夜实在太静,亦或者他实在他太过关切,裙裾沾地的声响他都听得清晰,遂挑开了布帘,只见她伏低在前,谦卑又惹人怜。
她道:“城主大恩,小女无以为报。”
大约他在那时是笑了的,只是那笑容连随侍多年的亲信都难以解读。他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她的下文。
久久,她用微不可闻的语气道:“如城主不弃,小女愿为奴为婢,以谢大恩!”
“哦?”他笑意不减,故作不屑:“我府中仆从盈门,奴婢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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