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空谷,空心。
金兮何将红线按在胸口,枉自嗟叹,本不该是这样的。可阿九走的那样疾,已教他追不上。
阿九在此处打住,我隐约感到两人的故事不会就此戛然而止,可她不想再说。虽未亲眼见过她口中的金兮何是什么模样,但教她念念不忘之人定然不差。一路行来,亲鉴了木梓和商倾倾的曲折多舛,私心里是希望阿九同金兮何能无惊无险携手同行。尽管大风大浪一波三折的故事更引人入胜,然苍穹之下并非人人都能亲历,绝大多数人平平淡淡便是一生,可谁敢说如此静谧安详的故事就不铭心刻骨?那亦是教人感动的。
不过老天好像习惯同我作对,但凡我厌恶的事情便会接踵而至,反观我期许的却迟迟不来,比如我的记忆,比如我也想听些令人喜笑颜开的故事。
许是伤痛难当,阿九服了药卧床假寐,我很厚道,没有揭穿她,轻掩门扉出了厢房。
“恭喜师太又得逞了!”兀地,陆华浓的讥讽传入耳朵,我草草收拾了感慨,才见他靠着廊柱,不晓得立了多久。
害怕被阿九听见招致误会,我没有搭理他,径自离开,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像根粘黏草似的尾随而来。他揶揄道:“看来百回草果真不负盛名,前儿还病得跟死狗似的,如今活泛了不说,连挖人私隐的闲情逸致都一并重生了,确实好,确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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