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擦擦眼泪,暗笑自己傻气,道:“不,只是自爷爷死后,我已经忘了有人关心是什么滋味。”
江千舸愣了半晌,他众星捧月惯了,根本不会明白,这些在他看来稀松平常的事对一个孤女而言有多震撼。
那日江千舸走时是带着满腹思绪的,而她也终于晓得江千舸为何待她甚中,从某种程度而言,她几乎是救了整个芦莊。之前的洪水卷走的不只是那男人,还有江家贮存种子的仓库,眼看着农桑没了根基,江千舸只好长途跋涉去外地购良种,若是无她仗义相救,凭这些旱鸭子定要让江家再受损失,故而江千舸对她坏了感恩之心。本是专程去谢她,却发现她奄奄一息,江千舸不暇思索便将她带回芦莊医治。
于是,她干涸的心因江千舸注入一池清泉,她深意道:“哪里是我救了你,明明是你救了我。”
晚间房里来了个小丫头,小丫头自称碧落,是江千舸派来服侍她的,可她哪里敢当,自己都是奴才,岂有叫人服侍的道理。
然碧落却很坚持,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不摆谱的主子,她道:“姑娘病了**日,庄主衣便不解带守了**日,连汤药都是庄主亲自探过温才给姑娘服下,这才将姑娘从鬼门关捞了回来。我在江家这几年还未见过庄主对谁如此上心,姑娘真是好福气!”她慧黠一笑:“瞧我,姑娘姑娘的叫着,过不了多久怕是该改口了。”
商倾倾羞赧得满脸通红,嗔怪道:“莫要胡说。”然碧落的话却不知不觉深深刻在了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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