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我不禁有些感触,若是可以,她想必也希望在丈夫怀里安生度日,宁肯做个万事不晓的无知妇人,也不愿身披素缟撑起门楣。任旁人如何称赞她持家有道,终究及不上丈夫一句嘘寒问暖,然而那些情话,她永生不会再听到。
对面如此单薄却坚强的女人,我又怎么忍心拒绝,于是便代替陆华浓应下了这场法事,商倾倾很感激我们,随即吩咐碧落为我们打点住所,法事所需银钱物品人工悉听我们差遣调度。
兴许是头一回被人如此器重,我顿觉身上担子不轻,且有了些存在感,飘飘然直想跟佛祖汇报汇报。陆华浓比我淡定许多,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我很高深’,‘不为所动’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他往日的风流态度,想他那日在古刹看见毁了容貌的木梓都乐得像是立地成佛一般,今日见了皎皎洁妇的商倾倾反倒正经了,不由让本师太想的更深入了些。若是一个人忽然转了脾性,那一定是憋着坏!看来他对商倾倾图谋不轨呀!
还未等我揭穿他,门外就进来个家丁,慌慌张张道:“夫人,不好了,日前那衙门的农政官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商倾倾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一样神色,依旧是温婉笑容,甚无所谓道:“请进来便是。”
“不劳夫人亲自迎接,本官唐突之处还请夫人见谅。”说着就见个身着官服五十开外的大汉领着几个衙役闯进正堂,如此唐突无礼,还有脸情人谅解,真不晓得这些吃公粮的都是什么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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