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别人都在咽口水,而我撑得两眼发花,抬头极其不争气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就算我肚量狭小吧,实在装不下了。”
他见我服了软,也十分高兴,居然笑的时候眸子里还有几分温柔,那一定是我看错了。他放下筷子,故意扬高声音说道:“来了昌州这几日,本以为会寻获至宝,没想到却也是空手而归,可惜,可惜。”他砸着嘴说的这些话,我真是一句都听不懂,我们来昌州的目的难道不是借道?要说至宝,恐怕整个昌州成都赶不上那枚佛骨舍利,这不是骑马找驴么?
然而他并没有因为我的疑惑而放慢发疯的脚步,他把玩着桌上的青瓷茶盏,修长的手指蘸入茶水,又慢悠悠在桌上写就一个‘玉’字,且写的十分张扬,半点出家人的含蓄都没有,仿佛是故意给谁看似的。他将余光瞥向周围众人,看似无意实则有心道:“若是不能将这宝贝带回去,下月母亲做寿可没有拿得出手的寿礼了。”
他说着朝我递了个眼色。我暗暗思忖,玉?大约是佛祖觉得我还不算太蠢,居然在此刻及时给了我灵感,昌州城里我们最惦记的玉除了郦家的那双璎珞,便再无其他,只是我仍旧不明白,好端端的提那做什么?
而实属是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只见从柜台里走出个上了年纪的汉子,拨开众人行至我们桌前,客客气气施了一礼,道:“在下乃本店掌柜,不知二位客观可是有买玉的那算?”
陆华浓放下茶盏抱拳还礼,笑道:“确然如此。家中母亲寿辰将至,她极爱玉器,都说昌州出好玉,我二人慕名而来,不想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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