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师太也着实窝囊,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着四六,竟眼睁睁望着那只咸猪手碰到了我冰肌玉骨上的疤,温润的触感让我瞬间回过神来,脑子像是被雷电劈了又劈,我暴喝一声:“大师,你轻点!”
被我这么一吼,华信愣了半晌,良久才为不可闻道:“还疼么?”
本师太窃以为这很没有常识,是个心酸的笑话,然他依依不饶问:“怎么弄的?”
我其实不是很想同他叙旧,然我也没什么旧能同他叙,便讲僧袍拉了拉,尽量能多遮住些,调侃道:“当年本师太年少无知,在庵里遇上个长相俊俏的香客,想着自己也是俗家弟子,便逼迫他娶我,可他哪里肯就范,便同我起了争执,谁知道他佛理道理皆辩不赢本师太,一气之下抽出随身佩剑动了手。”我一手捂住伤疤,略略做了个痛楚表情,想让杜撰显得真实些,继而淡淡道:“于是本师太用血的教训告诉世人,逼婚果真是件高危的事情。”
说了这些谎,他似乎不太相信,忽而笑道:“师太不去写话本子,着实可惜了。”
“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谈何阅历,怎能写得了这世间的悲欢离合。”我使了个眼色,他极其配合地转过身去,我套上僧袍,他背对着我问:“师太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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