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闲来无事,萧宛瑶倚在塌上翻阅着一本医书。
“小姐,二老爷来看您了。”门外的甘草小跑进来,附在萧宛瑶耳边道。
二老爷便是萧宛瑶的叔父萧泽,因为是庶出所以向来受兄长萧满的轻视,偏居萧府东北处的屋子,平日默默无闻。
萧宛瑶起身放下医书,强压着心中的激动,红着眼眶道:“还不快迎进来!”
说话间便听见一沉稳浑厚的男声:“屋里人可是宛瑶?”
萧宛瑶揉了揉眼睛:“是。”
那男声微微颤抖:“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说着,男人缓缓进了屋,不是别人,正是萧泽。
萧宛瑶想到这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她心里激动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强压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是……叔父么?”
萧泽用力点头道:“是,没想到我们宛瑶已经出落得如此漂亮,宛瑶……叔父愧对你……”
萧宛瑶眼里闪过伤感的神色,语气哀伤道:“萧府上下皆说宛瑶不祥,硬要将还在襁褓中的宛瑶溺毙,若不是叔父挺身而出力保宛瑶的性命,怕是……”说到这儿萧宛瑶忍不住落了泪,“所以叔父何愧有之?倒是宛瑶该谢谢叔父才是……”
萧泽听完也红了眼眶:“只怪我是庶出,人微言轻,最后只能把你送到你乡下的姨母那儿……希望没有苦了你啊!”
“叔父当年亲自送宛瑶去了姨母那里,还赠与钱财要姨母厚待宛瑶,已是至仁至义,宛瑶过的不苦……”话虽如此,萧宛瑶却清楚当年姨母受了萧泽钱财却不曾待萧宛瑶优厚,反倒是在她八岁开始便驱使她做活,生活艰苦。
但回想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说出来只会让叔父更加内疚,但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不说也罢。
果然叔父不再那么难过,但也少不了满脸愁云,幽幽道:“老爷十八年对你不闻不问,偏偏在新帝登基后不久接你回来,其中缘由你可明白?”
萧宛瑶点头:“叔父想说什么,我都明白,只是作为女儿,宛瑶没得选,只盼望关键时刻叔父能帮宛瑶。”
萧泽点头:“十八年来你都没怨我把你送走,而我在萧家确实也没什么地位,你若不嫌弃,叔父自会站在你这边!”
萧宛瑶笑了笑,心知叔父这人老实不说假话,加上他也有些才能,早晚会得到重用,所以在他没得势的时候就与他交好,绝对有益无害。
想到这儿萧宛瑶不禁暗叹,如今自己真是理智的可怕,事事都要算计,但为了避免重走老路,她也不得不这样做,每一步都谋划好,这样大家才会有个安稳的未来。
“还说这些呢,也不知道叔父如今过得好不好?膝下可有儿女承欢?”萧宛瑶一改之前的伤感,话锋一转问道。
萧泽听完也觉得轻松不少,回道:“日子尚可,还是住在东北角的老屋里,如今有了个儿子,已经四岁了,但是福薄,出世两年他娘就去了……”
这些萧宛瑶都知道,问一句不过是为了有理由去看看她的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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