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她要冰,他瞬间放下瓶子,咔咔两铲子冰递过去。
“我叫韩冰,晚报记者。”她自我介绍。
他有点紧张,因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坦诚而清澈的目光。
“哦,我的名字很古怪,墨水的墨,沉重的沉。墨沉。”说罢歉意地一笑,好像他古怪的名字给她添麻烦了,“也不知我爸取名字时是咋想的。”
“墨沉,唔……”
酒吧里播放着一支古典音乐,幽暗的灯光下,韩冰重复着他的名字,仍然忧心忡忡。
墨沉问,你遇到麻烦了是吗?她回答,我可能得了癌症。他问还能活多久,她说还要进一步检查,依据不同期别、病理组织类型来决定,手术治疗后的生存期,三年生存率为40%~60%;五年生存率为30%~40%。
“你不必透支烦恼和痛苦。”
他摆摆手说,然后给她调制了一份独特的酒,说这是专为她调制的,命名为“冰仙子”,寓意病祛延年。她笑了,好多天来第一次发笑。
他觉得她笑起来很美。
她喝罢“冰仙子”连连点头,说味道好极了。
一个星期后,韩冰复诊时得知癌症原来是误诊,在复查得出结论后她乐晕了,第一个打电话给墨沉。
那天,心花怒放的墨沉把瓶子耍得更欢,令在场的封疆颔首,前端的吧客们眼花缭乱地叫好。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韩冰来和墨沉又默默相对饮了一杯“冰仙子”,两人成了好朋友。
这是墨沉的世界,他在南滨的美好时光好像就是从墨丹的第一个寒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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