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邺恒唤醒怀墨染,两人依旧没有多少话,只是他总是用吃人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而她也只视若无睹,只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饭菜。
怀墨染根本不必去问穿云去了哪里,他既然是百里邺恒的隐卫,做完他的车夫,自然要做回本职工作,只是不知道他要吃什么,喝什么。
怀墨染这样胡思乱想着,待吃晚饭后却猛然发现一个问题:红粉白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太子殿下,姑娘,我们可汗说今晚会为你们接风,届时再好好款待你们二位一番。”那女子进来收菜的时候,恭谨说道。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了百里邺恒与她的身份,这样的话,不知道那颓败的鲜于荣时会不会出现在接风宴会上呢?怀墨染只是这样转了一个念头,下一刻便冷声道:“红粉白去了哪里?”
那女子微微一愣,旋即好奇道:“您说的是九尾神狐么?亚麻不知,亚麻只知道它早就吃了那混血草,而且不喜欢让人抱着,可汗便让它自己跑回来了。怎么?它还没回来?”
怀墨染的眼底闪过一抹锋利的光芒,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一双眸子中更满满都是嘲讽,她一手撑在桌子上,压着那女子准备收拾的瓷碗,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潋滟水光,幽幽道:“你是说,红粉白早就该回来了?”
那女子微微敛眉,一双眸子中带了几分闪烁不定的光芒,喃喃道:“是啊。难道神狐没有回来么?”
怀墨染收敛了眼底那冷冽的流光,缓缓松开手,淡淡道:“没呢,许是寻了个地方打盹呢,也许晚上就回来了呢。”
那女子一脸的狐疑,兴许她不明白为何怀墨染会一点都不着急,而且神情也有些古怪吧。
“你叫什么名字?”怀墨染坐到一边,漫不经心道。
那女子垂首恭谨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名曰阿蛮。”
怀墨染微微颔首,一双眼眸犀利的在她的身上打着转,而阿蛮显然有些紧张,在怀墨染的目光下,她甚至有些发抖,虽然她极力控制的很好,可是这一切又怎能逃脱的了怀墨染的眼睛?
待阿蛮收拾东西下去后,怀墨染便转身问正在品茶的百里邺恒道:“你怎么说?”
百里邺恒却冷冷哼了一身,斜斜倚在美人榻上,一副高傲而冷漠的模样,冷声道:“你凡事都有了定论,何必再问我?”
怀墨染自然知道他还在生闷气,不由觉得这人的度量真是越发的小了,遂也懒得与他多说,只笑眯眯的颔首道:“也是哦,就算我问你,以你的智商又能给我什么帮助呢?还不如靠我自己呢!”
“怀墨染!”百里邺恒这下子被这洋洋得意的家伙气的脸都绿了,而怀墨染却是一脸悠闲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甲,听到他那低吼声,她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刺激他,遂还愉快的哼起了小调。
百里邺恒气哼哼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她面前,而后抬手,怀墨染以为他又要将她拽入怀中,遂早早做好了应对方式,谁知他却似看穿她一样,在她的手指准备勾住他的手腕时,他竟然迅速的绕了过去,而后便毫不犹豫的点了她的穴道。
怀墨染:“……”
百里邺恒缓缓捏起她的下颔,眼底闪过一抹嘲弄,坏笑道:“娘子啊,你该不会以为为夫真的不会对你用强的吧?”
怀墨染的脸烧的通透,她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百里邺恒,冷声道:“你胜之不武,还有啊……我从来没想过你不会对我用强!”她不知不觉中被吃干抹净的事情,可不止一次发生了。
百里邺恒对于怀墨染的反应,自然不会感到奇怪。他家娘子有多聪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说,她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他才觉得奇怪呢。
“只是我很好奇,你那样跟奸.尸有什么不同?”怀墨染望着此时正欲抱起她的百里邺恒,恶狠狠道。直到此刻,她还是希望能让他对自己失去“性”趣。
只可惜,百里邺恒只是微微一顿,旋即浅笑道:“娘子说的不错,所以这一次,为夫便要尝尝新鲜的。”
“你!”
“穿云!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本王和娘娘!”百里邺恒将她直接扛起,高声道,而后便迫不及待的走向了床榻。
帐外,悠悠传来一声低沉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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