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生在贵族,可我爹和他相比,就好比你们大华国的丞相比之尚书,比不得……而且,另外几位姐姐的地位也比我要高许多,她们都不挑,我又有什么资格嫌弃?”
怀墨染秀眉紧蹙,有几分不满道:“可你可以选择不嫁啊,难道他还可以强娶?”此话一出,她便看到梅东珠无奈的笑起来,亦才记起,梅东珠根本就是主动求着要嫁给鲜于荣时的,此时她恨不能咬了舌头,只是,这也的确是她的想法,遂她什么也没说,只目光沉沉的望着梅东珠。
梅东珠倒也直爽,笑道:“不怕姑娘笑话,我虽然不如公主尊贵,但从小自视甚高,有自己的坚持,认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必须一人独占,否则,我宁愿不要他。可是,那终究只是想想,当我发现,就算委曲求全我也要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我便再没了当日的高傲。”
说至此,她顿了顿,转过脸去望向此时吵闹声不语的怀墨染,劝慰道:“姑娘,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太子,既然如此,何不为了他委曲求全一分呢?”
怀墨染却突然冷下脸来,她目光直直的望着梅东珠,坚定的摇了摇头,沉声道:“感情是永远不能委屈求全的。”
梅东珠心中一震,竟是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怀墨染垂下眼帘,喃喃道:“我只问你,若当时你能够放下那段痴恋,还会接受这样的夫君么?”
“说得容易,可是感情哪里是能放下就放下的?”梅东珠见怀墨染越说越不是味,不由有些急了。
怀墨染却摇摇头,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将茶盅和糕点都放下,再次躺了下去,道:“不,其实是可以的,只是当时你没遇到放下一个人的理由。”
“姑娘,你可千万莫要想些乱七八糟的。”梅东珠敛眉,一脸忧心忡忡道:“再者说了,那些女人终究比不得你这正室,若有一日太子登帝,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到时候任由她们那些女人争破了头,你也可以嗑着瓜子看笑话一般看她们。”
怀墨染却没有说话,皇后?恐怕到时候,皇后另有其人,他再喜欢她又如何?他终究最爱的不是她,她只是之一,却不是唯一。
莫说现在,纵然是日后,她也无法保证,他会再不娶新人,她不要做躲在角落里黯然泪下的旧人。
“姑娘……”梅东珠见怀墨染久久不语,心中不由有些担忧。
怀墨染却一摆手,冷声道:“让我静一静吧。”
梅东珠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便起身,放下茶盅离开了。临走之前,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姑娘,自在由心,最重要的不是你想选择哪一个,而是你选择哪一个,才能让你感到开心和满足。”
怀墨染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单手撑颐,闭目养神,梅东珠终究无奈的摇摇头,待她走后,怀墨染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琉璃般精致的美眸中滑过一抹伤感,“如果那个都不是自己想选的,又怎么会让自己开心?”
心中有了计较,怀墨染倒感觉十分轻松,好似一件计划了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一般。
或许别人可以为了爱放下尊严,可是,她永远都不要这么做!
百里邺恒,如果我注定是你所爱之一,那我宁愿孤独一人,纵然如今我爱你再深,也不会改变这个想法……
不知道怀墨染已经做了一个关于他的重大决定的百里邺恒,此时正在主军营中独自喝着闷酒,生着闷气。
因为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冷气,遂所有人都决定绕道而行,偏偏有个不识趣的副将非要跑过来凑热闹。
这副将是百里邺恒最亲近的一个副将了,因为其乃百里邺恒的外公一手带起来的,比他大五岁,为人憨厚耿直,骁勇善战,又有勇有谋,遂甚是得他的信任,他们二人也经常一同喝酒——当然,这仅限于他心情好的时候。
而此时,百里邺恒身边散发出来的冷气,明显是在警告所有人——请勿靠近。可是这位副将却是闻着酒香,便不要命的蹭了过来。
“太子殿下,这庆祝会还没开始呢,您怎么就一个人喝起来了?”王二狗笑眯眯的搬了个板凳,坐到百里邺恒的身边道。
百里邺恒微微挑了挑眉,而后冷冷一笑,一双眸子便带了威胁,王二狗偏偏继续笑的跟个无赖一般,他倒也不怕百里邺恒生气,摸了摸鼻子道:“您可别用这眼神瞅着俺,俺知道您受了您家美娇娘的气,照俺说啊,这女人就得来硬的,有什么疙瘩,把她往床上一丢,自然就嘛矛盾都没了。”
百里邺恒微微用力,结果那酒壶便在他的手中裂了个缝,他冷哼一声,讥诮道:“你一个光棍汉子,知道什么?”还硬来?那怀墨染不得把他撕了?
谁知,王二狗却露出一脸伤心地表情,也不讨就喝了,气哼哼的起身道:“太子您老不厚道了,俺光棍?俺三年前是光棍,三年后,俺可已经是八个女人的相公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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