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当陆韵锺来到大厅的时候,他看见青衫人正在仔细端详着那张古筝,他的神情非常专注,好像能够从古筝之中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陆韵锺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一动也不动,两个人都凝固在那里,最后还是陆韵锺打破了这个沉寂的场面:“我是来向您告辞的,我想明天就离开这里。”
青衫人没有抬头,继续端详那张古筝,嘴里淡淡地说道:“你终于还是要去了是吗?
其实,你受伤被白猱救过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你的目标是那里;你的意志很坚强,我就不阻拦你了,不过有个要求:你过几天再离开好吗?”
陆韵锺现在对这位老人家的感情更多的是敬佩,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好的我听您的。”
在这几天里,白猱又来了两次,它又送了一些猴儿酒和一只大花鹿,算上以前腌制好的肉,白猱可以说给他准备好了很多的食物。
陆韵锺的心里暗暗纳闷:“听他的描述那里并不大,离这里也不远,干嘛带这么多吃的?”看着白猱围着他殷勤地忙碌着,又不好拒绝,就把这些东西统统地收进了储物戒指中。
陆韵锺走的时候青衫人没有送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把你的古筝也给拿走吧,省得我看见它心烦。”
这段时间他已经跟青衫人有了很深的感情,青衫人不愿看见古筝的原因有可能是怕睹物思人,听了他的话,陆韵锺心里一阵感动。,
这个山洞果然像青衫人所说的那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白猱是带着他从山洞的密道里离开这里的。
这个地方居于群山之间,此时天地寂寥,漫山的黄色中还混杂着些许的绿色,时而掠过一阵风,将卷起的树叶撒在陆韵锺的身上和脸上。
这里跟“落云山脉”的雄奇、陖险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色。
陆韵锺辨明了方向,整了整衣衫,大踏步地向着西方走去,白猱在他的身后默不作声地跟随着,二十几里路一个多时辰就走到了,那个瘴气谷的位置十分明显,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
从谷口望进去里面十分的宽阔,不同于别处的是;里面云蒸蔚霞、雾气缭绕,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他毫不犹豫地甩开步子向里面走去,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衣襟被拉住了,回头看时,只见白猱用双爪紧紧地拽住了自己,使劲地摇着头,眼里满是关切的目光。
“猿兄,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白猱松开了一只爪子指着里面,脸上露出了非常恐惧的表情。
陆韵锺的心里一阵感动: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被人关怀的滋味了,眼前的这只大白猿虽然只是一只畜生,却比人更真诚,它对自己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
他一把搂住了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白猱,把头埋在它的胸口,它那厚厚的白毛将他的脸裹在里面,陆韵锺的眼泪不住地涌了出来。
白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陆韵锺像个孩子似的趴在它的胸口哭泣。
几百米外,青衫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叹!
忽然,陆韵锺从白猱的怀里脱了出来,转过身去飞也似的跑进了那无尽的雾气之中,白猱这次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陆韵锺放慢了脚步,以他的眼力也只能看清眼前两三米的距离,刚才他测探过了,吸入雾气以后,身体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应该是没有毒。
他没有着急向前走,而是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把脚下的泥土,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这一下他果然发现了异常。
谷外的泥土里含着大量的枯草根,还有一股腐败的味道,可是自己的手里尽是砂石,颗粒大小不一竟然连一点植物也看不见,由此他暗暗地提高了警惕。
他慢慢摸索着前行,估计走了二三里路的样子,任何的异常都没有发生,这里寂静无比,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之声,越是如此他越不敢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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