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伤痛不敢碰触太久,想想凶手没有找到,自己却又身陷囹圄,他感到非常焦急,胡思乱想之中陆韵锺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之中他隐隐听见又有声音传来,睁开眼睛觉得屋子里好像明亮一些了,墙上的孔洞照进的光线格外强烈,他竟然可以看到近处的景物了,来到铁门处发现上一次送来的食物没有收走,现在又送来了一些食物,还是一荤一素,还有一碗汤。
这时他真的是饿了,也就不管那一套放开了肚子大吃一顿,虽然和娘亲的手艺没法比,可是他已经饿了很久,顿时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随后他连那碗汤也给喝得干干净净。
擦干净了嘴角的汤汁,他觉得精神格外饱满,围着屋子转了几圈,他专门研究了一下墙上的孔洞,最后认为那是用来透气的,而射进来的光线应该是日光,也就是说如果能出得墙外自己就可以自由了,可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发现这堵墙不但奇厚无比,而且几乎都是近两立方米的石块对接而成,中间的缝隙很小。
他不由得心中一阵烦闷,无缘无故的牢狱之灾让他几乎要发疯了,对着铁门一阵拳打脚踢地发泄,根本也没有人搭理他。
如此过了几天,他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这一天他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忽然看见一只老鼠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向着铁门处的托盘快速跑去,托盘里放着刚送来不久的饭菜,空气中传来一股肉香的味道,那只老鼠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饭菜的主人是否欢迎它,围着托盘转了两圈就大吃起来。
陆韵锺此时根本就没有胃口吃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老鼠,任由它大快朵颐。
忽然,他心念一动回想起以前吴长老曾经说过:“无论多么严密的地方,有老鼠就一定有缝隙,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老鼠洞!”
他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双手抓住铁床用力地向后一拉,铁床沉重无比,只被他拉开了一道缝隙,陆韵锺左右看了看,一下子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左脚蹬着墙,双臂用力向后拉,铁床果然被他拉开了一米多的距离。
他再一用力,忽然一脚蹬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陆韵锺顾不得这些,爬起来蹲在曾经被铁床占据的墙边接着微弱的光线,果然看见墙的最下面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陆韵锺用手轻轻地敲击着小洞上方的墙面,发出了“咚!咚!”的响声,显得有些空洞,跟别处的声音大不相同,他的心中暗喜——说不定这面墙可以打通,他用手抠了抠墙缝也比别处的都要大,他琢磨着如何将这面墙给打通。
忽然,他觉得墙面上的石块好像动了动,他吃了一惊,用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这次看得更清楚了——这块石头确实在动,它自己缓缓向外移动着。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鬼?
陆韵锺本来挺兴奋的心情此时却变得紧张起来,石头已经整体向外移动了一尺多长了,而且速度还有加快的趋势,他连忙将身体贴着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里。
终于,
石头被完全推了出来,墙面上露出了一个半米见方的洞,洞里面伸出了一双手又把石头使劲地向前推了推,紧接着又从里面伸出了一个脑袋,上面居然还戴了一顶圆形的镶着金边的帽子。
陆韵锺屏住气息,静静地观察着这个人的动静。
那个人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有人吗?”
见没人搭理自己,那人自言自语地说道:“明明听到有人“敲门”怎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人一面说着一面从里面爬了出来。
他的站了起来,转头四顾,向陆韵锺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竟然如没有看见似的又把头给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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