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送我去当兵的时候,我已经25了,仅超了几年当兵的年龄。刚进新兵连都是一群群的毛头小子,城市的农村的都有。我算是有点年龄的,就是没多少文化,但也看出来有那种“粗人”。在我分配的班里也有,不过我们混的还不错。十几个人还都是比较好相处,里面我的年龄最大,他们习惯叫我潘哥。跟我最亲近的一个是我上铺的五头儿,数他小子嘴甜,人也挺有主见的;另一个是右铺的李志贵,看着挺文质彬彬的,爱干净,现在来说就是有点洁癖。他家就是在城市里;还有一个就是左铺的钱九,大冲脾气。刚在连里见到他时他就在和一人对骂,但是是个实在人,虚岁24岁,跟我年龄还挺近。跟他们混的熟了,他们就直接叫我潘子。
我们新兵连在军营里占了一席之地。在最南的营房过去,连里宿舍背后挨着一片小树林。宿舍前面是一个大的训练操场,穿过林子是第二个小型训练场,然后林子边上是洗漱的地方和厕所。饭堂是要跨过第一训练场,那边就不属于我们新兵连了。
我们这些小新兵蛋子城市来的志愿兵多,难免大部分的心浮气躁,连长不是个吃素的人,第一天就当面收拾了不少臭小子。这就叫杀鸡儆猴吗?在军营可不比在家,这样的教训定能磨了那些骄傲的性子。不是什么公子少爷的命;也不是什么后天崛起的有为之人。那时候当兵是唯一的出路,不用花太多的钱三年之后回来还能顶了个军人的好头衔。到了还是只有靠自己摸爬滚打的混。我家里那个年迈病弱的母亲也无非是这样想的吧……哪有心思去猜那个,再这样扯得就比较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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