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辉不服气地反问道：“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林萧说道：“很简单。支架降价以后，纳入到医保基金后，国家统一采购，抛开中间商。对工厂生产获得补贴，药企销售降低成本，这样就不会打击到他们积极性和正常经营。”
“医院方面也不用每年花费上百万的经费去采购昂贵的支架，省下来的钱可以用来提升医生待遇，比如加班补贴、长时间手术的福利、培训津贴等等。”
“这些事情，只要药企和医院的高层不贪不腐，都是可以落实的吧？”
张朝辉一下子哑口无言。
一个药企代表忍不住吐槽起来：“不贪不腐……真有这种可能吗？”
林萧说道：“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状态，这是正常的状态！追名逐利是人的本性，但只有做到一些反人性的事情，才能有所成就。”
“不然只知道满足自己的欲望，人类和蛆虫有什么区别吗？你们见识如此浅薄，竟然也能跟我坐到一起谈判，对我真是一种羞辱啊。”
拜尔斯笑骂一句：“看样子，代表先生你是觉得自己很高级，很了不起啊。”
林萧笑道：“我不高级，只是你们太过低级了！”
“你！”拜尔斯气得差点就要背过去！
此时的主动权已经再次回到了林萧的手上，药企方面似乎已经没有了可以再谈判的筹码。
张朝辉一咬牙，拿出了最后的底牌！
“代表先生，就算你之前说的都对，但有一样东西你是改变不了的！”
他拿出一份资料，说道：“请看，这是我们做的一份调查问卷。我们问了一千多名病人，是更愿意用国产支架，还是进口支架。其中超过89%的病人都表示，更想用进口支架！你猜猜，原因是什么？”
表面上看，这是说明国人更相信进口支架，但其实还有一层内在逻辑。
张朝辉胸有成竹，以为可以说出一个让所有人惊讶的结论。
但林萧替他说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在条件允许的时候，病人愿意花更多的钱去买贵一点的支架。因为便宜没好货，国产的也没好货。要是贸然降价的话，会引起大家对产品质量的不信任，对吧？”
看到自己的台词被抢走，张朝辉有些不满。
你好歹让我装一次啊！
张朝辉咳嗽一声：“是的，不错！所以你要是降价太狠，会让病人对支架产品质量产生质疑，一部分外企还会主动放弃龙国市场，这样市场上就多了很多便宜货，少了进口货。喜欢用贵支架和进口支架的病人们就会迷茫，反而不敢去用官方的支架。”
“他们会怎么做？他们只会选择去黑市上购买昂贵支架，再花钱请医生用他们的支架！这就从而助推一波更加混乱，更加黑暗的交易市场诞生！”
“人心中的偏见可是一座大山。代表先生，请问您能移得开吗？”
拜尔斯用赞许的眼神看着张朝辉。
既然降价不可避免，那也不能降得太狠了。
维持适度的高价，多少可以让企业少放一点血。
要是按照林萧给出的876去卖，那么药企是真的没多少油水了。张朝辉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接受降价，但为了维持品牌溢价，照顾病人心理，我们觉得还是维持在万元左右的价格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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