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马骨又叫玉堂骨。
玉堂骨丰隆圆润,属于贵相。
姥爷便是如此,他是清家现任家主,不仅权财兴旺,也受人敬仰,可谓是权财名,样样达到顶峰。
他的驿马骨,不光关系到他自身,同时也关系到清家的命运。
没来由的改变,清家怕是已经陷入危机。
再加上刚才的那些话,如果我猜得没错,荆家已经找上了姥爷。
看样子这个荆家真是不容小觑,就连姥爷也没有别的办法。
等驿马骨彻底发黑之际,清家便要出大事了。
我不能再这待着,我把不准清家人其他的态度。
就算姥爷想护住我,也保不住别人想把我给卖出去。
等两个人不欢而散,我抱着白狐来到了姥爷的房间。
我听见里面的叹气声,心底不由得一紧。
我推开门,姥爷还坐在之前的位置,脸色看起来比中午更加苍白。
不仅驿马骨蒙上了灰黑色,就连人中也绕上了青气。
他看见我进屋,眉头立马聚到了一起。
“你要走?”
被看穿的我,脚被钉在了原地。
他又往我怀里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冲我摆摆手说道,“走吧。”
我心里一沉,脑里闪过一丝令人痛苦的念头,姥爷这是看我有白狐护身,所以才放心我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刚才想好的借口,从兜里掏出了婚书双手递了过去。
“我需要一趟城隍,刘夫人把这个给我了,她说他儿子的生辰有误,需要我去更改。”
“弄好之后,我再回来。”我想了一下补上了这一句。
他点点头,把婚书又还给了我,“需要我派人送你吗?”
我摇摇头,“我自己去。”
他没说话,把脸撇到一旁,双唇似乎有些颤抖。
一晃眼,他又恢复成了常色。
我转过身出了门,刚走两步,姥爷又追了出来。
“禾禾,如果……”他猛地咳嗽两声,整个人和点燃的烛火一般摇晃,看起来虚弱单薄。
我想上前,他却阻止了我,用手捂住了嘴,然后转过了身子。
他晃晃脑袋,感慨自己老了。
我心里不忍,走到他面前。
他双唇间鲜红血丝,如一把利刃插进了我的心头。
姥爷出事了!
“我能做点什么吗?”
他摇摇头,说自己无碍。
“我真的做不了什么吗?我去找荆家,把自己交出去也不行吗?”我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别做傻事,你干完你想做的事,没地方去可以回来。”
“如果真的想帮姥爷,那就十五那天一定要到家,姥爷有些话要和你说。”
姥爷的眼神多少带着些凌然,怕是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十五怕也是最后的期限,荆家到底做什么!
我和他告了别,被管家又带了出去。
回头,我看了看清家大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那黄铜色的狮咬环竟然带着一股黑色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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