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强烈的危机感让我毛骨悚然的同时感到了一丝不解。
黄皮子领路接着灰仙拦路,怎么突然就从活捉变成了要命呢?
难道说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一夜之间如此大的变化,要么是因为我没用了,要么就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多。
但这两者并不矛盾啊,除非有人变心了。
我突然想起昨夜在山洞里还顺出几本书来,连忙从怀里掏出来,细细详读。
我记得其中几页被重点圈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一页里面是讲以月养尸,一页里是讲生离丸,还有一页是讲换魂之术。
书页随着我手指的速度翻动,呼吸也随之停了下来。
在这儿!
以月养尸,使尸玉化,假以时日,宛若新生。
最后结尾处,有人在上面写了‘换魂’两个字。
往下翻去另一页便写着生离丸,配方未写,但写了其功效,便是将三魂七魄在死前全部剥离。
魂魄剥离这是何等的痛苦。
我丢一魂便浑浑噩噩,高烧不断,近乎痴傻,这可是所有都去,那不就是行尸走肉?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压了压心中的恐惧,接着继续读了下去。
换魂之术和我息息相关。
书中写道,“甲殁之时内服生离丸,将三魂七魄全部剥离,再将甲之尸血滴入玉牌,以阴女血注入其中,随后再将刚亡乙尸之魂引入其中。
随后数月,以阴女血注入便可滋养,甲魂便可与乙相融,便可以用乙之尸。”
到这儿,我已经被震惊得无法呼吸了。
我和丛也都不过是他人复生换体道路上的两个工具而已。
丛也是被吞掉的魂,而我只是他人换魂过程中的滋补品。
不,我高看自己了,我只是容器,人家要的是我的血,我的命格。
所以要吞掉丛也得甲魂到底是谁?
肯定不是昨夜的那个观主。
本来我昨夜已经确定他便是当年的出手的人,可在最后关头,他那双不苍老的眼睛,那一层一层的面皮都让我犹豫了。
好像谁都可以是观主,又谁都可以不是观主。
他们说着固定的话,继承同样的身份。
他不是背后之人,只是一个傀儡。
在濒死之际,他被救了,活了的同时他辅佐真正的凶手完成他的目的。
所以那人说他恨苏家,又助人为乐。
但按理说,丛也不在玉牌,我也不继续为玉牌输血,换魂之术算是暂缓了。
就算背后之人不知道出问题,在不成功之前都不会灭我的口。
这么看来昨夜杀我,再加上今日灰仙拦路都只是傀儡自己想做的事情。
既然荆家眼线遍布,那我回了市里就把自己要死的事盖头换命再广而告之。
让他们窝里斗上一斗。
……
回到了民房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傍晚。
暮色微凉,红云连片,灰蓝色的天空下,金色又在地面连成了一片。
刘久河下了车,倚在车门上,由着我一个人在思考。
回市里要做的事不少,不光是刚才想的,还要去趟清家确定姥爷的动态,最后还需要和刘夫人见上一面。
既然观主就是刘夫人身后的先生,那她对换魂之术知道多少。
她当初的愿望难道是刘莫佑复生?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要引诱她去查上一查。
打定了主意便通知了刘久河,我们两人简单吃了口饭,便收拾东西出发了。
回去的事,我没告诉刘三,也没打电话告诉刘夫人。只等车子开到,才按响了刘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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