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无助之际,石壁另一边传来了声音,一声犬吠!
我本能伸手去敲,结果到最后一寸,手又停了下来。
如果要来的人是观主派来的呢?
我站起身子,挪动到了一旁,身子尽量贴在墙壁上,与之融为一体。
手中的刀举在半空中,准备随时刺出去。
紧接着狗吠变得急促,接连冲着暗门的位置,我听得清晰极了。
那声音就像是在我耳边喊叫一般。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用力时发出的低吼。
如果是观主的人怎么会如此费劲?他不应该是一下子就能打开?
除非他不是!
眼前一亮,我瞬间生出了希望。
我重新挪了过去,伸手去拍了拍石壁,但心里始终悬着,话没有喊出口。
石壁另一边声音断了,不久便传出了刘久河的声音。
“放心,是我。”
这声音对于惊慌无助的我何尝不是一种天籁。
本能的眼泪滋了出来,我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着。
此时的哭,更像是一种获得新生的发泄。
即使我还没有出去,但我知道我一定能出去。
没用上多时,只听咔嗒一声,像是触碰了什么机关。
纹丝不动的暗门缓缓地打开了。
刘久河从黑影里走了出来。
他眉头紧锁,板着脸,看见我狼狈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然后伸出了手,把我拉了起来。
他的旁边跟着一只黑犬,那黑犬正是老黑!
而它身后竟然是小白。
老黑的出现,让我一怔,可刘久河迅速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快速的说道,“先出去。”
我没有意见,点头示意他。
刚要迈步,他突然挡住了我,蹲了下去。
“上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背。
我僵住了。
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快!马上天亮。”
我一听也没有犹豫,双手环住他。
他站起了身子,手臂背后交织在一起,拖住了我的屁股。
走出洞口,我回头看了看,竟然是从右侧出来的。
左进右出,根据今晚所有的路线来看,正好是一个环。
顺势而为,方可化灾,原来是如此。
我累极了,一直到了山下,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刘久河的后背和姥姥的一样宽厚温暖,他虽然不爱说话,但忠心这方面确实没话说。
一路上的照拂让我永刻心间,莫敢难忘。
他没有带我回之前的旅舍,而是开车带我去了一个远一点的民房。
他把我放在了炕上,闷头又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递给我一个毛巾,指了指我的脸。
我大致洗了洗,然后躺进了他铺好的被窝里。
老黑跳上了炕,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白狐卧在我的脚底。
我什么都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这一晚上知道的消息太多,我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我要好好的睡一觉,睡一觉,其余的明天再想吧。
……
睁开眼是因为太疼了,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后腰更像是断了。
我把手伸向腰揉了几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应该是昨晚撞在棺材角那一下弄的。
刘久河倚着墙,眼睛看着我,眼下的乌青已经发黑,怕是昨晚又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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