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心像是在开水里,咕嘟咕嘟上下翻滚。
短短的一天内,我们三人从制定计划到分头行动,如今两个被抓变成我一个人。
一切都像是早有预谋一般,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而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的目的就是我。
他或许根本不想掩饰了,难道说他等不及了?
我要再找一次玉婆,把孙敛婆的消息告诉她,看看她的反应,然后离开东旦,去一趟田家村。
我正捉摸着,司机突然停了车,他转过身来,没好气地吼道,“小姑娘,你到底去哪儿?我都问你好几遍了?”
我本能往后一靠,拿着包抱住了自己。
包瘪瘪的,布紧贴着我胸口,我的眼睛在这陡然间瞪大了。
相框不见了!
我打开包,连忙翻找,一时间整个车里只有我包里瓶瓶罐罐相撞的响动声。
我的心狂跳,背后彻底发凉。
在这一刻,我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孤独。
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脸色煞白,眼泪控制不住划了下来。
“小姑娘,你遇到啥事了,要不你和叔讲讲,看看叔能不能帮帮你。”司机轻声说道。
我抹了把脸,小声地说道,“去火葬场。”
司机一愣,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怪不得”,然后踩了一脚油门出发了。
“家里人去世了?”司机看我脸色难看,一个劲抓着我说话。
“别难过,那是去享福了,这操蛋的日子,过不过都行,谁先走谁享福。”
“姑娘,你别哭了,你哭得我直揪心。我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你一哭,我就想起我姑娘了。”司机说着说着开始红了眼睛。
他吸了吸鼻子,也没有继续说话。
差不多十分钟后,司机停了车,我把钱给他,结果他说什么都不要。
我没过多地纠结,背着包撒丫子往里跑。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周围的招牌闪着白光,在昏黄的路灯衬托下显得格外鬼气森森。
此时的火葬场大门紧闭,外面横了几个棺材,还有一个人正蹲在旁边。
我顾不得许多,敲了敲门,喊了一声“玉婆”。
“你找玉婆?”那个蹲着的人突然开了口。
我飞速地点头,继续砸门,刚要张开,又听这个人说道,“她走了。”
我手一顿,停在了半空中,疑惑地扭过头,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他看着我,笑了笑,“哟,是个阴女。”
这话的语调冷飕飕的,加上这里常年的阴风,显得格外的不对劲!
这个人短打扮,上面是老头汗衫,匠。
只是他太老了,脸和树皮差不多,眼皮也耷拉着,看起来像是个三角。
他从兜里拿出根烟点上,放在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火星子在黑夜中像是一只眼睛。
他闷不说话,只是阴恻恻地看着我。
此时我的心力焦急大过于恐惧,连忙转过头,再去砸门。
这个时候,里面才传来推门的声音,只是接着传来的声音不对,步伐过于矫健了。我抓着铁栏杆往里探了探头,只见一个矮小的黑点缓缓往这边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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