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脸色却始终是猪肝色，又接着说道，“后来的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儿子没了，我老婆疯了，我无力经营，也无意再去争斗，保留了股权，其余便交给我那个弟弟了。”
说到这儿，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紧盯着我不放，声音沙哑地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拿起身前的公道杯给自己满上一杯，在他们二人的注视下，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然后把杯子放茶盘上一放，抬起手指着一旁的空椅子说道，“你儿子就在这儿。”
屋里同时三道目光射向了我！
确切地说，第一道视线是刘莫佑，他在一开口便直接目瞪口呆，而丛相和包般都是先看了一眼椅子，才又看向了我。
包般自是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他仍神色一紧，倒吸一口凉气，对着空椅子狂咽口水。
而丛相的表情则是迷茫的。
他疑惑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平静的回复道，“你儿子就在这个屋子，就在那张椅子上。”
他抿着嘴，不说话，明显在想我这句话是真是假。
我没在意这些，继续说道，“确切地说，户口本上他并不是你儿子。”
我这句话，让丛相的眼睛更加迷茫。。
“他并没有死，死得那个是谁，你有钱，你自己查，应该比我快！”
“他被带去了刘家，是冯香香养大的。”
丛相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一愣，惊讶地说道，“怎么会是她！”
“不可能，没理由，她怎么可能会替我们养大孩子，她和我老婆那可是仇人！”
“而且她当时我们前后脚生的孩子，也是个男孩！”
“不可能，绝不可能！”
丛相说到这，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竟然轻松了许多。
我心里反而一沉，胸口闷得紧。这不相信是怎么个意思？
“真是没救了！怪不得他死儿子！”刘莫佑气吼吼地说道。
我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怎么也是你爸，你这么说话，不合乎人伦。”
“他配？我当时被调包了，他都没找，我妈疯了，一直念叨说我没死，他就是不信，还有他刚才那个表情，你敢说他没有猫腻？”刘莫佑一股脑地说道。
“你在和谁说话？”丛相猛地站起身子往后退，却因为椅子太沉，拦住了他的腿。
他东倒西歪，差点没站住，显得颇为狼狈。
“我不是说了，你儿子就坐在这儿，听着你说话呢。”
“他让我带他来的。”我说完从包里把相框拿了出来，摆在了桌子的正中央。
丛相脖子往前一伸，抬手指着照片，像被施了定身术。
我对刘莫佑示意了一下，刘莫佑摇摇头回绝了我。
我瞪了他一眼，他才同意了。
他站起身子，走到丛相面前，双手拍在了丛相的肩膀上，微微一用力。
丛相猛地打了寒战，咽了口唾沫，身子僵硬和生了根一样，他眼珠子左右转动了两下，小声地说道，“真的是小也？”
刘莫佑脸色一僵，把手移开了，一眨眼又闪到了椅子上。他坐在凳子上，神情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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