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般让我给师傅倒杯水,然后把师傅带进了隔间里。
我端着水,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包般板着脸,说道,“小蔡啊,把水放这吧。”
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小心小心再小心,这是做戏做全套,把假名字都给我搞上了。
我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看见包般正瞪着眼睛,冲着我一个劲地往左使眼色。
我把门一关,连忙往左边走。
他整个隔间都是玻璃的,贴着磨砂的膜让人看不清楚,可这严丝合缝的,到底是让我找什么?
我后退一步,再瞧上一遍,这才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有一道玻璃正好一个人宽窄,看起来像是一整块玻璃应被切开了似的,极其不和谐。
我抬手一推,果不其然,能进去,是道暗门!
这里面是杂货间,三面货柜,但其中一面货柜中间空出了一人高的位置,那上面还挂着一排地塑料珠串。
我按图索骥,把珠串一撩,上下一看,小腿肚子的位置有一个门扣。
我连忙蹲了下来,往里一拉,我竟然到了包般和老师傅所在的那个屋子的后面。
高!实在是高!这设计真是牛啊!
而这个屋子还贴心放了一把老板椅,我连忙坐了上去,安静听那边说话。
只听包般对老师傅说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玉牌,我要做个一样的,但是不要孔!”
老师傅连忙答应了下来。
包般又问了时间,老师傅立马回他,说是只需要二十分钟,这个活块。
我又听见叮叮当当几声碎响,老师傅让包般帮他准备一大盆水。
包般点头让他赶快,然后把门一开走了出去。
我原本寻思用两个师傅把这玉牌做完,看样子包般想用三个,但这样也更加稳妥。
不一会儿,包般进了我这屋说道,“时间够,三个更好些。我让刘三去站前的一家玉器店带了个老师傅来,他来开一个孔。”
“刘久河也去另一家,一会儿也会再带一个师傅来。时间相差大约十分钟。”
三个师傅,我是同意的,可都到他店里来,我却觉得不妥。
我把想法与包般一说,他解释道,“不碍事,后面两个都从后门走,一个从后门上来直接奔二楼,一个让他从后门奔地下,做了电梯奔二楼。”
“保证他们迷迷糊糊,不知道去哪儿了。”
“可他们都认识你啊。”
“可他们都不认识你啊!”包般这个时候从身后拿出一套衣服,深蓝色的职业套装。
我这才算是把他的想法彻底想明白了。
祖传的抗日本事,地道战啊!
“你真的只卖风水摆件?”
包般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时候日子过得苦,总跟着我妈躲债来着,后来就算把钱都还完了,也留下这个习惯了。”
这话要是这么说,我心中顿时了然。
我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包般,他却冲着我笑得没心没肺,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把窗帘一拉,把衣服换上,上面还有一个工牌,写着“蔡文文”三个字。
没一会儿,包般便把老师傅送走了,临走时,他冲着门口,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哎,小蔡又跑哪去了,天天偷奸耍滑,我迟早得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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