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无论是算卦看他人面相,还是风水堪舆,你需要哪一行的帮助,都需要拿着真金白银去换,否则就会出大问题。”
他抬起手指了指天,其中的含义我自然是懂的。
这个规矩,姥姥曾经说过,宋久也说过,包般也提过,现在姥爷又提了一遍。
说起来也是那句老话,“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必遭天谴。”
我们没拿钱财便不能平白无故与人消灾吗,否则就是泄露天机。
我担不起这么大的因果,也不能担这个因果,最起码现在不能因为救人而担。
想到这儿,我心中便生出几分失望,平添了十分的压抑。
我蒙头吃着盘中的东西,可这些东西也不似刚才那般诱人可口了。
姥爷看我没了兴致,也没再给我出题,吃完了东西,嘱咐了我几句,便让包般送我回棺材铺了。
我心事重重的推开房门,脑子有些乱,这一晚上见到的人太多,分析的面相也太多,体会也就更多了。
那些面孔一个劲地往脑子里钻,他们的短期内的未来不停地在我脑海根据各自的面相演绎着。
没一会儿,头都快要炸掉了。
我捂住脸,深吸一口气,刚赶走这些人,玉婆的脸又钻了进来。
这一晚上的事着实要了我的命。
我坐起身子,推开了小门,往平台上去了。
此时刚到子时,风变更加阴寒,带着野兽般的低吼从街口飘了进来。黑夜里的葬茔街因为蓝底白字的灯牌看起来格外阴森鬼气。
不远处铁栅栏嘎吱一声响,如厉鬼一般凄厉。
我打了个寒战,脑子一下子空了,便回屋睡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好,总感觉被人扔在水里,沉沉浮浮,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像许久未经历过的梦魇,但我却清晰的知道这只是个梦。
第二天一早,宋久早早地把我拽起来洗漱,她看着我眼下的乌青直念叨,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拿起了粉往我脸上盖了一层。
刚忙乎完,就听见楼下传来了包般的声音,还夹着几声齐声吆喝。
我和宋久连忙来到了楼下,看见他带着四个人抬着一个将近半人高的玉蟾蜍进了铺子。
我被这他送的这个夸张的摆件而震惊了半天,就连宋久也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玩意你打算放哪儿?”她瞪着大眼看着包般。
包般连忙问我,我才回过神来,连忙把财位指给了他。
四个人忙乎了半天,才把这玉蟾蜍给放利索了。
这摆件一摆上,整个铺子的气场就不一样了。
包般得意洋洋的告诉我们,这可是他的压箱底摆件,当初有人出了十几万,他可都没卖。
宋久嘴一撇,扭住他的耳朵,让他少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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