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我继续说。我心里觉得她的态度不对,但是还是继续说道,“我和刘莫佑的冥婚,真是只有三年?”
她摇摇头,“是,也不是。”
“冥婚,一旦缔结,都是至死方休的,不到投胎,你们都得在一起。但是如果烧了婚书,告知了阴司也可作废。”
“好,我还有另一个问题,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虽然不奢望她告诉我什么事情,但我希望从她脸上或者无意间说出的话里看出来什么。
我仔细地打量她,但是她的脸就像是老树的皮,虽然布满褶皱,但是却纹丝不动。
几乎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她想了一下,说道,“十八年前的事,我没什么说的,其中间的事,我根本不知道。我认识你姥姥的时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长。”
说完,她的目光透过我,看向了在我侧后方的宋久,我顺着视线一看,那视线正好落在了露出一半的龙纹环上。
等我再看下孔三姑的时候,她已经越过我往杜家大院里去了。
这算是暗示?还是我多想。
“怎么了?”宋久摸了摸脖子,问我。
“先上车再说。”
很快,包般开车带着我们回东旦市。
路过招待所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看了一眼,那个老头又站在雨搭下,阴恻恻地看向我们,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而他的脚边站着一只正在对他作揖的黄鼠狼。
我无意识的咬住了下唇,额头在弹指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这绝不是幻觉,而且不是偶然,我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我和这老头很快就会见面。
“刚才那个阴媒婆什么意思?”宋久突然开了口。
我连忙收回视线,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汗?”宋久愣怔住,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包般,你边开车边听我说。”
我下意识拒绝宋久的问题,直接把话题拉回了孔三姑身上。
“我姥姥死的时候,刚才那个阴媒婆和他的徒弟在场,确切的说就是他们动的手。”
“那怎么不报警抓他!”包般几乎一秒也停的直接开口说道。
“我姥姥是自己上吊的,黄皮子换命,一种说出来除了行当里的人,没人会心的法子,宋久的奶奶也是一个死法。”
“你觉得上吊的人,警察来了会抓人吗?”我反诘一句,顿时让包般哑口无言。
他嘴角抽动了几下,叹了口气。
我接着说道,“她刚才看宋久脖子上龙纹环的表情不太对,这个环最早来说算是我的,但是……算了,解释起来太复杂,你只要知道这环,它的主人应该姓荆。”
“回去以后,你在这个行当里,甚至是东旦的道观里,查一查有没有姓这个的。”
“你信她?”宋久疑惑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我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只是个假设。
我解释道,“这件事距离现在时间太长,我想把每一个可能当成一个碎片来看。”
目前来看,有四个半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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