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退房的时候,前台换了个人,不是昨晚的那个老头,而是一个年级看起来不太大,但是画着大浓妆的时髦女人。
她看见我们三个出现前台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一个劲问我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她说招待所昨天晚上没人在,非说我们是强闯进来的。
我和宋久直蒙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包般掏出钱包,拍了钱,那个女的才安静下来。
包般让她查监控,发现确实有人开的门,而且我们也是在前台上拿的房卡。
她哑口无言,很长时间内,她和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最后也谁说不出个所以然,便就把这件事给算了。
但要走的时候,我悄悄给前台姑娘形容了昨天老头的模样,她一脸茫然的摇摇头,那神情应该没有骗我。
吃饭的时候,包般又说,“昨晚给我们开门的老头,不是活人吧。”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说他昨天看见那个老头穿着一双大头的黑色蛤蟆鞋。
“昨天我不是问过你吗?你说没事,可这个鞋不是死人才穿的吗?”
我惊住了,连忙解释道,“昨天看到他分明穿的是一双拖鞋。”
宋久摇摇头,“不对,我昨天看到的他是一双老北京布鞋。黑帮白底。”
我们三个人把话一说出来,顿时惊住了,下意识一起用食物堵住了嘴。
直到到了杜家大门,宋久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都别乱想了,这村子也呆不了多久,应该没什么大事。”
包般脸色煞白,僵硬地点点头,往嘴里又塞了一颗海狗丸,才把车门的锁打开了。
“哟,真没想到,这也能见到你,苏漓的小乖孙。”
这个声音熟悉得让我恶心,几乎在一瞬间身上的汗毛就站了起来。
我心一沉,转过身去,看见陈七那张猪腰脸的时候,双拳都抓紧了。
他身手还站着他的师傅,孔三姑。
她顶着那张大白脸,举着一把老式的油纸伞,嘴角一翘,脸上的白粉簌簌地掉落。
她看了我一眼,深陷在眼皮下瞳仁似乎颤了颤,忽地她笑了,“和你的鬼新郎感情不错。”
我愣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就不牢你费心了。”
这个表情,我在棺材铺里练了好几天,只是万万没想到第一用会用在孔三姑身上。
“看样子出息了不少。”她点点头,“但是离能杀我还差一些。”
我脸一沉,“那请你等等我再死。”
“那是自然,老婆子我命长的很。”孔三姑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你……”
我忍了又忍,还是被她不着痕迹的嘲讽弄到压抑不住怒火。我上前一步,几乎要冲过去不管不顾地挥上一拳。
宋久一把拽住我,低声道,“别冲动,先问有用的。”
我长舒一口气,强压住怒火,问道,“我是来问你问题的。”
“哦?我可不知道苏家的家教是这样的,你姥姥教你的,问人是这个语气?”陈七冷哼一声,插了一嘴。
孔三姑轻咳了一声,眉头微微一蹙,露出了一丝让人看不懂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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