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都死干净了,你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最可笑的是,你竟然妄想把这些事都栽在禾禾身上!”
王峻善一听姥爷这话便掀起眼皮,不悦地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我那是在救你,有些事现在不说,那就是错过了一辈子!”
“你为他人藏着,那就是背了一辈子的罪恶,人家已经去酆都丈量罪责了,你呢,还在阳间熬着呢。”
“这种煎熬怕是比下油锅还难熬,而你为了隐瞒这个事,干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再做更多的嘴。”
姥爷眯着眼睛,说得铿锵有力。
可听到这儿,我的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小余娘不是死于癌症吗?怎么又和村长扯上关系了?
他们当时往我身上栽,是因为村子里一夜之间突然死了四个人,而这四个人又都是沉河那晚的人。
那些人死得过于离奇,而那之后村子又被小余娘杀了,同时发生的还有姥姥身上的死咒十七年后再次现世。
也就是因为这个,其他的事对我来说都变得不重要了。
后来凶手抓没抓到,我也是不知道的,我只顾着离开戴山,只顾着寻找凶手去了。
难道说那些人突然间离奇死了,是因为小余娘?
王峻善听了姥爷的话,身子明显绷紧了许多,他绷着脸,拧着眉,左思右想,仿佛在做天人交战一般。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抿了抿嘴说,“我知道这事的时候,村子里还好好的,婶子还没死。而这事我也是无意间偷听我爸妈说话才知道的。”
他叹了口气,仿佛陷入了回忆,慢慢说道,“一开始是因为孙老三欠了一屁股赌债,被人打了一顿,说是还不上钱就剁了他手指。”
“没办法,他就找村里的余老狗和田叔借。他一开始还得起的,这事就算过了,可后来他又起了色心,着了赵水姨的道。”
就这短短的两句话,那一晚上死的人同时出现了他说的故事里。
这让我无比惊讶,几乎瞪圆了双眼。
宋久和包般安静地听着,不敢打岔,毕竟这些人名对他们来说那都是头一回听。
王峻善又接着继续往下说,“赵水姨的男人打了孙老三一顿,要他赔钱,不赔钱就赔命,孙老三立马把钱都给了赵水姨,这边余老狗和田叔的钱就还不上了。”
“这两个人一看他不还钱,就威胁他,如果不还,就那媳妇抵,他俩正好是光棍,就缺个暖被窝的。”
“谁知道……孙老三竟然死猪不怕开水烫,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就更不还钱了,他就要拿媳妇抵债。”
听到这儿,我心里已经难受得不行,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
王峻善眉头紧拧,面色也难看得要命,他顿了一下,长叹了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又接着说,“我爸这事也是后来知道的,还是我妈告诉他的。
“可我爸要管这件事的时候,我妈不让了,她在房梁上挂了根绳子,只要我爸敢出这个门,她就直接踢凳子吊死。”
“他说那两个老光棍平时就浑蛋,如果我爸真管了这事,那两个人还指不定要对我爸做什么呢。她不想守寡,更不想被人拉走暖被窝。”“我爸听到这儿的时候,就缩回屋里了,那晚他喝了好多酒,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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