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鬼。”我肯定了他的说法，但是又补充道。
“嗯，所以他如果魂魄离体，那就可以用玉牌收了。”
“可我只拿他收过你！”我脱口而出。
语罢的同时，刘莫佑的俊脸顿时难看万分，他眯着眼睛靠近了我，忽地我的心头就窜起了几分危险的警告。
“对，你拿它砸了我的头！”
我忙推开他，看了眼包般，继续往前挪动。
他在我身边，继续说道，“我死后就是被收进这个玉牌的，所以理论上所有的鬼都可以进这个玉牌。”
“里面有两个孔，我只住了一个，你可以塞进另一个。”
这办法应该可行，我把小余收进牌子里，让他和他的妈妈再见一面，到时候再把亲自送往城隍。
我正在思绪之间，手腕忽地被刘莫佑拽住，他压着嗓音，“往那儿看！”
林子深处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孩，一蹦一跳地往前走，可再使劲一看，前面又变成了一片白雾。
“那是什么？”
我心咚咚跳着，根本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
刘莫佑却说我看得没错，前面应该就是小余。
我心底一沉，连忙仔细盯着包般，他还继续晃着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嘴角要咧到耳后了，脸色煞白，开始泛着青气，看起来越来越不像个活人。
我心里不安，更是忐忑，包般还能坚持住吗？
坚持不住，可就是我害了他。
我这一条命已经背负了太多人的命了，我真的还要再让一个人为了我的目的，而变成这样？
我的手已经伸向了朱砂瓶，可在我要跑出的转瞬间，又被拽了回来。
他冲我摇了摇头，告诉我再等等，应该快了。又告诉我，包般只要没停下来，就一定不会死。
可就在这儿说话间，包般停了下来，等我扭头再次看向包般的时候，他已经抬起了手，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清晰地看到他的脸在眨眼间变得通红，眼睛一点一点地往外突。
可就算这样，包般还是笑的。
我头皮发麻，心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不行了，不能等了，再等包般的脖子就要被自己勒断了，可我的手被刘莫佑死死的钳住。
我猛得掰开，他却一个劲让我再等等。
可他根本不懂，我承受不住有人在我面前，因为我死了。
“你不懂。”
我冲他摇了摇头，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流，刘莫佑脸色一僵，松了手，我拿着符篆，冲到了包般面前。
他面目狰狞，脸上的肉筋都在抽搐，瞳孔不自主地放大，却颤抖不已。
啪的一声，我把符篆拍在了他的额头。
包般忽地僵住了，双手垂了下来，咚地一声，膝盖砸在了地上。
周围弥漫的薄雾就在这片刻之间散去……
我伸手去探包般的鼻息，心里更是惶恐万分。
刘莫佑突然来到我的身边警惕地看着周围，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痒，刚想询问怎么了，耳边就传来了咯咯的笑声。
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像是有人绕着我跑一般。
我下意识地扭头，可怎么也看不见人影。
下一瞬，刘莫佑短促的声音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
“快！拿着玉牌往前面砸。”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玉牌扯了下来，用力往前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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