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峻善往前走了几步,冷着脸说道,“没上过学,还挺牙尖嘴利的,之前的事我都不知道,可后面的事呢?从你大摇大摆在戴山晃悠的那天开始,村里死了多少人,这你也能说是村里的报应?”
“你走后的这个月,村里上半个月大旱,下半个月涨水,你敢说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
“你以为你带来个男人回村,就能横行霸道了?你要不就把钱交出来,要不我就报警。”
又是钱?他们为什么总觉得我们家有钱?
这些年,家里就剩下我和姥姥,因为我的原因家里的棺材铺生意并不是很好,有的人甚至宁愿去其他村长途跋涉地买棺材,也不愿意光顾我们家一回。
莫非他们指的是姥姥给我留的金条?想到这儿我的心咯噔一下,但旋即又想明白,这不可能。
这位置先不说没人知道,就说鬼崽岭也是天然的保险。
我正琢磨着,耳边传来哼哼两声,包般歪着嘴,开口说了话,“哎哟我去,你这么说话,可就把小爷我给气笑了,来来来,我给你电话,你报警,你立马给我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头有人呢。”
他神色一敛,挑了挑眉,盯着王俊善问道,“怎么苏禾是龙王啊,还是雷公电母啊,她看你不顺眼她就不降雨了啊。”
“如果她是,你这么和她说话,你不怕她拿锤子凿出道闪电,劈死你。”
正说着话,他还掏出手机递了过去,“今天你要是不报警,你就特么是我孙子,你得管我叫爷爷,但爷爷我还不答应。”
他扫了一眼其他人,“真好笑,还想报警抓我,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围着一个女的,想图谋不轨,让我撞上了。我救人,那是见义勇为,警察来了更好,还能给我个锦旗,送我个优秀市民的称号,说不定还能奖励我五百块钱。”
王俊善面色铁青,腮帮子微微颤抖,“呵呵,好,好,和你这种胡搅蛮缠的下三烂说不上什么,走着瞧,我看你们能不能忍受得了全村的人愤怒。”
话到这儿,假道士却出来拦住了他,“她阴气那么重,报应很快就到,让天收拾她吧。”
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等好”的含义,这人有问题。
王峻善听了这话,嘴角的弧度专属间就大了,他冲我鼓鼓掌,“那我就等好了。”
说完他冲村民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了。
其他人一看他走,也跟着散了,只有王雷留在最后,还指着我不依不饶,气得直哆嗦。
包般攥着铁棒,又要上前和王雷比划比划,可就在片刻之间,王雷的神情变了。
他嘴里虽然仍喊着我让我把话说清楚,王家的事怎么算是报应,可眼睛已经左右来回瞧着。
等路上彻底没人了,他才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连忙说了声对不起,他也不想来,但是听他们说我回来,便想着看看能不能给我带个消息。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了,他并不想告诉我,只是问我为什么走都走了,还跑回村了。又告诉我村里可不像是以前了,现在来个新村长,是外地调来的生瓜蛋子,谁也不听他的。
“难道他们听那个王俊善的?”我反诘道。
王雷愣了一秒,又点点头,“主要是因为那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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