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接通一般,我脑子瞬间闪过了一道银光。
咬着后槽牙,我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见田伯。”
宋久从屋里走了出来,拧着眉头看着我,又立马对着那人摆出一副阴冷的样子,道:“把田伯叫过来。”
那人一愣,眼里对我们有些惧意,赶忙赔了笑脸,“好,我这就去。”
等他退出院子,宋久才问我怎么了。
我没马上回答,兀自地打开院灯,拿出罗盘,把整个院子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这是凶宅!
夜里太黑,又刚沾完阴,进院子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端倪,只倒是平常也感觉阴冷,起了鸡皮是正常的。
这宅子气滞,招鬼的老槐又种在屋后,那树下的一口枯井更是被杂草覆盖。
不细细查找根本就不能发现,就算注意到这荒草挤满了院子,也认为是年久无人居住而荒废的。
这些年村里谁谁谁家的孩子一出息,就会把老人给接到市里住,不出半年,村里的院子都这样荒草丛生,任谁也不能和凶宅联系在一起。
田伯把我们安排在这儿睡,怕是别有用心,难道他就是我的仇人?
不对,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们找来,又这么大张旗鼓把安排我们进凶宅,不可能是那个人。
如果是那个人就一定会先当着我的面把姥姥的骨灰给扬了,再另寻个蹊跷的法子要了我的命。
可这田伯到底有什么目的。
等我转回屋内,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宋久,她顿时也被吓了一哆嗦。
她盯着我,没说话,但是我知道她要问什么,我摇摇头,她松口了气说道:“那就等他来了,好好要个说法。”
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人,只听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几句,说要亲自过来要说法。
宋久又和他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黑如浸墨到破晓晨曦须臾间就转换了,这么一会儿,天已经大亮了。
我钻出屋子,站在台阶上,盯着院外来回走动的人发呆。
又等了一会儿,田伯才缓缓推开了大门,后面跟着一个人,就是刚才来看我们死没死的胖男人。
“起得真早,我给你们弄了点早餐。”田伯拄着拐杖,往院里走。
面上倒是喜气洋洋,整个人看着也比昨天精神得很。
“我们可不敢吃,谁知道您又要弄个什么东西呢。”我咬着腮帮子的嫩肉,用话刺挠了他一下。
结果他丝毫没觉得不妥和内疚,笑着和我们说,“这么个老槐招阴宅怎么可能拦得住苏家后生。”
我心里一怔,顿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这糟老头子再试探我们。
“田伯,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苏家就剩下我们姐妹二人了,也没留下遗言说果子沟的问题。”我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说道。
“什么?”田伯听了此话,大吃一惊,耷拉的眼皮陡然撑起,浑浊的眼睛露出惊恐的光。“可是我们村子……”
“出大事了。”
我见他欲言又止,把后面半句给补了上去。
他惶然地看着我,止不住的点头,叹了一口气,“这事是当年苏大先生给我们处理的,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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