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起的嘴角僵在脸上,人傻愣在原地。
怎么是她?她怎么会在这儿?她跟着我来的?难道背后的仇人真的是她?她要干什么?
无数个问题冲进了脑里,如雷声阵阵轰鸣。
她看我不动,便迈着步子向我一步一步走来。
我的心在她一呼一吸间,被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随着她的脚步停下,我停止了呼吸,栽倒在地。
最后一秒,我听到她说,“苏禾,你怎么了?”
这语气急迫,听着不太像坏人,可坏人又不会直接在脑袋上刻上坏人两个字。
再醒来,四肢冰凉如之前刚做完梦魇一般,浑身疼得厉害。
这种疼不是肉疼,是神经疼,是脑袋发出的信号告诉你疼,这是惊惧的疼。
“你醒了?”
沉静如古井的女声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如水珠滴落一般,咚的一声惊断了我所有的思绪。
我瞬间想起了刚才为什么昏倒,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在面前出现的人。
宋久!
耳边传来跨地一声,凳子被拖动了位置。
啪嗒——
漆黑变成了昏黄,屋里的瓦斯灯缓缓亮起,灯下站着一人,苍白虚弱的脸上一双黑如珍珠的眸子在闪着星光。
“为什么?”明知道是她,我心头还是剧烈地颤抖。
“我们又见面了,苏禾。”
“思来想去,我还是想问问你,苏婆临终难道没留给你什么?”
宋久黑得发亮的眸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探究地看着我。
我心头一惊,不由得打起鼓来,果然是冲着姥姥的来的。
“换个说法,她没交代你什么?”她看我发怔,又补了一句。
我看了她一眼,打算先装傻充愣,脱口而出没有二字。
这个答案,她明显不信……
她死死地盯着我,如老鹰审视土面的地洞猜测兔子藏在哪里一样,她想透过神情去看透我的心思。
我定了定神,迎着她的视线瞪了回去,并开口说道:“我正愁没地方找你呢!”
“你姥姥既然没交代你什么,你为何找我?”她反问道。
“我姥姥的棺被盗了,不就是你捣鬼?”我顺口诌了一个问题。
可这问题一出口,她瞪圆了眼睛,眉头逐渐成“川”,半晌沉着声音问:“你不信我?”
我当然不信!瞪着眼睛看着她。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这样吧,苏禾,我给你讲个故事。听了这个故事,你再好好想想苏婆到底交没交代你什么?我到底有没有问题。”
没等我同意,兀自说了起来,她的声音不徐不疾,一件不为人知的往事被平铺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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