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凉气,很快知道了他为什么这么笃定。
他挑了下眉,冷笑了一声,忽地就消失了。
房间骤然阴冷下来,灯灭了,眼前漆黑一片。
汗毛顿然站立起来,企图和耳朵联合到一起,在这儿寸光不见的屋子里帮我探得一丝信息。
可屋子里太静了,只有我急促的喘息声和擂鼓般的心跳。
忽的耳边传来一声阴森诡异的笑,明明知道是谁,冷汗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头皮上渗了出来。
我僵直身子不敢动,恐惧和绝望顺着血液游走于四肢百骸,狠劲地咬下舌头才勉强镇定。
“你是不是只会这样?”我自寻死路地挑衅道。
屋子里的壁灯在啪的一声亮了起来,他站在床前看着我笑,好像我的大言不惭让他很兴奋。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灰败的脸上,一半死气森森,一半阴翳诡异。
“这样就够了,你不是很害怕吗?”
他一句反问直接劈开了我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让本就惊惧的我更是颤抖不已。
“你一定会同意。”
“我才不害怕。”
两声相撞便迎来了片刻的死寂,他嗤笑着点点头。
消失了……
我晃晃眼睛,他已躺在水晶棺里,四周如幽冥之火的蓝灯一闪一闪地亮着。
刚才的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可我从门边躺到了床上,而本该阖目的他如今却死死地瞪着天花板。
折磨结束了吗?不,它才刚刚开始……
两天滴水未进的我虚弱的躺在床上,脑子昏昏沉沉,眼皮一张一合马上就要撑不住的时候,周身倏然阴冷起来,后脖颈子更是凉气森森,他好像对着我哈气。
可阴恻恻地笑声又响在脸旁,顺炸耳朵钻入脑仁里,唰地一下睁开眼,他就侧躺在我身边,眼睛死死地等着我,青白色的脸挂着冰冷的笑。
瞬间冷汗湿透了后背,我浑身战栗。
再一眼,他又不见了。
阴风四起,冷笑阵阵,我如受惊的兔子,整个人缩在被里一抖一抖。
下一瞬风停笑止,屋里又陷入沉寂,一阖眼他就来,一惊醒又消失。
如此反复整整一天,我几近崩溃,浑身发软,大概全身上下就剩下嘴硬。
我咬着腮帮子,撑着最后一根紧绷的弦,还是妥协了。
“我答应你……”
刚开口,周身的温度陡然升了上去,屋里的灯吱呀地又亮了,虽然仍昏黄无比,但也不至于如深渊一般漆黑。
他坐在椅子上,得意地对我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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