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带着箱子走了出来,一开口就讥讽姥爷终于舍得拿出好东西了,并嘱咐我好好戴着,不要还给他。姥爷无奈的摇头,笑着告诉我,这是个狼骨,上面刻着经文,辟邪镇煞的用途,是他家祖传的护身符。
我一听立马紧张起来,传家宝可得好好戴着,仔细看了两眼立马上放进衣服里。
一股冰凉瞬间贴着我的锁骨游走到四肢百骸,身上说不出来的顺畅。
姥姥示意村长可以走了,他立马举着电灯,带着我们出发。
刚入夜,天就和泼墨一样。月亮露出半边惨白的脸,透着青光泄在路上。
路两旁的蒿子被风吹的东倒西斜,几颗柳树也张牙舞爪地向我们挥动着手臂。
说不出的阴冷,顺着我的脖颈钻了进来,心里不安极了,连带着看四周都有点忐忑。
不多会儿耳边响起了阵阵的拍手声,抬眼一看,我们到了鬼崽岭入口。
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淡白薄雾笼在入口的灌木丛上,粗略一看像是一个人悄无声息站在林子边,眯着眼睛瞧着。
风抚细叶,沙沙声不绝于耳,虫嗡嗡吱吱地夹在里面。
我脚有些发软,呼吸也不顺畅,伸手压了压胳膊上的鸡皮。
可一声猫叫突兀地响起,我脑袋一嗡,直接从嗓子眼里钻出一声尖叫。
刺耳的声音直接在空旷的野外回荡起来……
“苏禾,不怕。”姥姥直接搂我入怀,一下一下地抚着我的后背,沉稳的声音让我感到很安全。
“只是猫叫。”姥爷也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半晌我才堪堪缓神,打着哆嗦,紧拉着姥姥的手不松开。
村长也吓得够呛,他脸色煞白,看起来很是不安,眼睛不住地乱瞟,手里的电灯都被攥得咔咔直响。
顺着小路又走了不到一百米,看见一座极矮小山,满山的荒草迎风摇曳,簌簌的响声在耳边炸响,听得人头皮发麻,心扑通乱跳。
紧盯着脚下的路,余光不断地扫着荒草两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村长一二三数出了声,生怕自己数错了,一直到第五个小土包,站住了脚。
一阵寒风忽地钻进后颈,我整个人都发凉,后脑勺一股一股的针刺感,像是有人在背后盯着我。
我打了个寒颤,猛得回头。
哪里有人……
“怎么了?”姥爷关切的盯着我,我赶忙摇了摇头。
苏禾啊,苏禾,千万别自己吓自己。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把注意力赶快转移到眼前的坟茔上,可不能把正事忘了。
姥姥绕着坟包走了一圈,摇了摇头,说没什么问题。
这么说,不是小余娘闹的?那能是谁?
我顺着姥姥的视线也跟着到处看了看,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不远处,一棵歪脖大槐树上挂着一个女人!
一头短发,身形瘦弱,眼窝深凹,脸色发青,舌头吐在外面,脚上的血都干了,石子扎在上面,看起来就疼,眉眼间有说不出的熟悉感。
树下还有一个人,他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咚咚咚像是砸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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