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他碰过的位置都像是被虫咬般的火辣辣,逼得我眼睛发红。
“一会儿你听话一点,和刘家小儿子拜个堂,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嫁,我就给你安安稳稳地送回棺材铺,再给你一大笔钱。”
“你要是不听话呢,我就找个听话的替了你的魂,再收了你给黄仙儿吃。”
我眼睛瞪得浑圆,生怕自己听错了。
他怎么敢?
这人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今个下午差点就被拍成人桩,晚上就把我弄出来。
刘家到底给了多钱,可以让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眼下如何是好,鬼崽岭就算姥姥能自由出入,这山洞呢?在后山,还是就鬼崽岭里。
这到处都是黄皮子的臭味,如何能分辨出的我味道。
我怕早已被这口大锅的臭味熏入了味,老黑都不一定能嗅出人味来。
眼前怕是只有嫁这一个选择,这黄皮子要是替了我,回去给姥姥当孙女,再搅得姥姥不安宁就坏了。
结个婚而已,本来就是孤独命。
“怎么样?选好了吗?”陈七龇着牙冲我抬了抬下巴,那得意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来气。
“我……”
嫁字还没等说出口,黄皮子忽然扭头盯着洞口,隐隐龇着牙。
它看了陈七一眼,就以下蹲姿势护他身前。
陈七脸色忽地一沉,解开铁链,拖着我就往后面去。
这突发其变,怕是来人了。应该是姥姥!
想到这儿我哪肯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扒着石头,使出了吃奶的劲。
可我这点紧哪里够看,硬生生被拽出五六米。
胳膊被石头尖割了一条长长的血痕,疼得我龇牙咧嘴,汗珠往顺着额头往地上砸。
但又根本顾不上这疼,每一步都用身体各种地方拼了命地阻挡前进的速度。
沙沙声越来越近,我甚至听到老黑粗粗的喘气声。
马上就转角了,我身上的力气也快抵不住了,那黑影怕就是另一个出口。
“姥姥,我在这儿,陈七拖着我。”我鼓足了劲扣住墙缝,冲着洞口大喊。
被吓哑的嗓音像破锣一样,充满了山洞。
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但好在够响。
只顿了一秒,犬吠的旺旺声便从洞口传来。
真是姥姥!
陈七立马松了手,一转身没入转角黑影里。
我喘上了今天第一口均匀的气,瘫在地上。
这心刚稳一半,身上陡然一沉,差点把我的肋骨压断。
腥臊味瞬间钻进了鼻腔。
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山洞里还有个黄鼠狼。
锋利的尖爪狠狠地扣着我的脖子,我吃痛地嘶了一声。
赶忙伸手去挡它前腿,却发现它的尖牙离我越来越近。
怕是要和我鱼死网破。
我咬着牙拼尽最后的力气,把尖牙挡在鼻子前。
它急躁地不断呲牙,口水顺着牙缝滴在我的脸上。
腥臊的臭气薰得我胃里不停的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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