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衍心头一暖。
接下来,就见秦欢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时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在你的肩膀上,一会见到神医,不论伤的多重,千万要实话实话。”
“开枝散叶?”时北衍觉出哪里不对劲,可胃中绞痛,让他没有追索下去。
石易忙将时北衍扶到旁边,低声道,“大人,你演得真像,一会见到大夫,咱们走个过场,你就能痊愈了。”
时北衍知道石易用的是寻医的理由,让他们一同上路,可不知道他用的是身患隐疾。
于是,当三人来到医馆里,看到满屋子挂着的鹿茸牛鞭虫草时,时北衍表情中出现一丝龟裂。
现下正是中午,可馆中光线昏暗,秦欢四处看了看,发现除了挂着的药材,壁柜上摆放着几个琉璃瓶,瓶中似乎泡着什么东西。
她刚要走近,手腕就被一阵力道拉了回去。
时北衍脸色低沉,力度大了些,女子被拽的转了身撞到身后人的胸膛,那胸膛和石头墙般硬。
秦欢第一次知道男子胸膛坚硬无比,是三年前在军营里,撞到时北衍。
那时候的时北衍少年得意,是边境战地里最耀眼的光芒。
杀敌破阵,军功赫赫,扬名立万,见过少年将军的人,很难想象如今的皇家鹰犬,与他是同一个人。
她那时很爱他,爱到明知他就是世人口中的薄情郎,还千里迢迢要他一个答案。
秦欢思绪跑偏,当她抬起头见到记忆中的那张脸,有瞬间的恍惚,“你……干嘛?”
她意识到将时北泽认成了时北衍,脸色瞬间攀上抹红热。
幸好医馆昏暗,没凸显她的异样。
时北衍两只手挡在她的太阳穴旁边,遮住她的视线,“别看,脏眼。”
琉璃瓶里,俨然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这位公子好眼力。”一位健朗的老者从医馆后走进来,“这些都是本馆珍藏的宝贝,公子只要按时服药,不出半月,也能如瓶中这般威风。”
秦欢后知后觉,那琉璃瓶中,不会是男子的……
她刚刚竟然还盯着看!
咽了下口水,她双手从男子的双手间穿过,将他的手推开,“不打扰神医看病,我去外面等你!”
女子一阵风似得逃掉。
石易朝外面探头,摸了摸鼻子,“大人,这病您自己看,我也去外面等您。”
本就是个借口,时北衍经过七天“养伤”,手脚的绷带都已经去掉,只要看完这病,就能名正言顺跟着他们了。
石易一溜烟也跑掉了。
精神老者摸着胡须,从药柜里拿出十大包药材,“每日三次煎服,半个月保你夫人满意。”
“夫人?”时北衍挑眉。
精神老者面露会心一笑,“年轻人,有病不可怕,怕的是失去信心,瞧瞧你夫人,都比你积极。”
老者比了个数字,正是这些药材的价格。
时北衍将沉甸甸的金子放到柜台,老者眼睛发光,正要把金子收下的时候,男子沉冷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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