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过后的一个星期,凌星在校园校外都没在见过邱意琳。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搞心态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成功的。
邱意琳了解不够全面的东西,她特别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了解。
本来凌星还想着眼下什么事都没有高考重要,可在苏清络提醒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天晚上刷题时,她准时跟苏清络视频,两人一个操纵平板不知道在干什么,另一个刷题刷的起劲,等两人手头上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时,隔着摄像头凌星看着屏幕发了会呆。
苏清络也不催促,他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但对凌星是个例外。
沉默了一会儿,凌星忽而问:“你觉得,寒山问拾得的“如果世间有人无端的诽谤我、欺负我、侮辱我、耻笑我、轻视我、鄙贱我、厌恶我、欺骗我,我要怎么做才好?”而拾得回答他说:“你不妨忍着他、谦让他、任由他、避开他、耐烦他、尊敬他、不要理会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有道理吗?”
苏清络似乎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
聪明如他,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凌星的意思,他沉思片刻后不答反问:“那你觉得以德报怨就一定是真君子?睚眦必报就一定是真小人吗?”
他没有选择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了另外一种方式让凌星认识到自己心内心真正的想法。
凌星被他问的一愣,下意识回答:“史记里有一段话,我记得比较清楚,说是‘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我好像有些懂了。”
她没说懂什么,到底也没说出自己的问题。
苏清络多一个字都不会,他点了点头,将手边的平板放到床头的纳架上,又问:“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凌星也收了书桌上刚刚写完的试卷,顺手关了台灯,她捧着手机倒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嗯,”苏清络定定的看着手机屏幕,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头顶上空的灯光,像墨色夜空里点缀的星星:“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他却没有任何想要挂断通话的意思。
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对于高三生来说,这个时间点并不算晚,经常刷题刷到凌晨的比比皆是。
凌星感觉还不困,身体却诚实的打了个哈欠,使她的声音听过去有些瓮声瓮气:“我感觉我的成绩到了瓶颈期,这次考试的平均分比上次的成绩低了将近三十分。”
虽然名次下降了两名,但平均分是实打实的下降了几十分,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凌星这种心情成绩下降的心情苏清络其实很难共情,毕竟他的成绩只有断崖式下降,并没有几名几名下降这一说。
而且他的成绩断崖式下降,一般情况下都是他自己不想考了造成的。
但该安慰的话还是一句都不能说,苏清络斟酌了下语言,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我过去给你补课?”
凌星半眯着的眼睛蓦然睁大,刚酝酿出来的困意顿时消散,她半支撑起身体:“你开什么玩笑?”
孰料苏清络神色异常认真:“我没开玩笑。”
在摄像头里对上他真挚的眼神,凌星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货被保送了,学校对他来说去不去都无所谓。
还真他妈的令人羡慕啊。
直到现在凌星才能理解保送是多么香的一件事。
苏清络想做出的决定,基本上没有人能左右,凌星知道,他可能早就打算回来了,说给她补课就只是一个借口。
于是,凌星点了点头:“好。”
有免费的补课老师,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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