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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兄,军中不可无卢帅!”北军五校的大营内,童英霍然而起,怒气冲冲。
而坐在他对首的宗员却是脸色阴沉:“卢中郎是我汉军的定海神针,我又如何不知?只是这皇命为大,左丰既然带来的是货真价实的圣旨,那便是带来了皇上的旨意,我等又能奈何?”
宗员顿了一下接着说:“行了!此间之事我们再从长计议,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军中将士乱了军心,否则若是那张角此时乘机来袭,只怕…”宗员摇了摇头,正色道。
“这些我都知道。”童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倒是不用担心,当时在场的都是大人的亲卫,不会胡乱开口的。”
“我担心的不是大人的亲卫…。”宗员阴沉的说。
“那宗兄担心的是什么?”童英讶异的问道。
宗员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杀你师父的幕后主谋应为潜伏在朝中的一股强大的势力,你师父便是因为知道太多真相而被杀,而黄巾的崛起似乎跟这股势力的暗地支持有关的事吗?”
“师父之仇岂能忘记!但是这跟此事何干?”童英道。
“其实本来我也不是那么确定,但是那天我去客栈接你时,见到大批的黑衣人伏击你们,同时我们埋伏在广宗的细作回报,经常见到有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出入张角的府邸,而今日广宗在旬日可下之际朝廷却突然逮捕了大人,这一切的迹象显示,大人的被捕可能与张角及那潜伏在朝中的势力有关!”
童英忍不住道,“大人的被捕分明是那左丰索贿不成而挟怨报复!”
“童兄弟,你倒是想想,左丰索贿不成也不过是数日前之事,而此地距离京城以快马传信也要月余,因此,逮捕大人的圣旨早已发出,那左丰只是正好赶上,狐假虎威罢了!”
“果真如此……那如今我们群龙无首,该如何是好?”童英皱眉问道。
“唉!广宗坚守不出,便是在等我军自乱阵脚,而朝廷也必定会派人来接替大人之职,我等也只能坚守阵地,静观其变了!”宗员难得的叹了一口气,显然也是无计可施了。
二人相望,沉默许久,童英终于开了口:“宗兄,所谓先发制人,而后发制于人,谁都不知道接替卢大人的将军何时能来,但如今我们这么坐以待毙绝不是个办法。”
“可是那张角虽无精兵强将,但其人本身便是一个优秀的统帅,用兵亦是沉稳有道,因此黄巾贼才会屡挫我朝廷诸军,若非卢大人,只怕…”宗员没有再说下去,神色依旧冷峻。“何况如今卢大人一去,军中只怕更无人能威慑于他。”
“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们便当真没有一点胜算么?”童英蹙眉道。
“张角在广宗城固守不出,已占地利。再加上朝中如左丰之流与黄巾互通信息,我军的胜算实在渺茫。”
“若是张角出城来,又如何?”童英开口问道。
“若是这些黄巾贼主动出击,自然是再好不过,就像那葫芦谷一战,我军占尽地利,因此才有此一胜,但张角如何会鲁莽出击呢?”宗员道。
童英思考良久,重重地一拍大腿:“有了!”
宗员差点没被他这突兀的呼号吓了一跳,问道:“什么有了?”
“如果张角确实通过左丰而对我军动态了如指掌,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童英道。
“引蛇出洞?”宗员讶异的问道。
“宗兄,请附耳过来。”童英在宗员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此计可行!呵呵!没想到你平时木讷寡言,在危急时刻倒是显露大才啊!”宗员诧异而兴奋的望向童英。
宗员虽是久经军旅,但年岁并不大,比童英也大不了几岁,两人心性也颇为投机。因此虽然他的官职本要高童英数级,但两人也以兄弟相称,如今为童英这么一说,他脸上忍不住浮起一抹振奋,片刻之后,狠狠一点头,开口道:“好,就按你说的办!那张角不来便罢了,若是他率军来犯,我们便搏上一次!”
他没有再说下去,两人相视一笑,豪气壮志写满了两张年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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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万籁俱寂,夜凉如水。
张角和张梁并肩站在广宗城头,不约而同地望向北面。北面是葫芦谷口,是二十多天前让黄巾军大败的地方。
“徒众可曾集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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