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张绣见他颇为冲动,于是冷声喝道,“你现在去找谁报仇?你知道我们的仇人是谁么?”
被张绣这么一呵斥,童英只能恨恨的坐了回去,只是他双目通红,两手攥得很紧,指甲都快要陷到手心之中。
“小师弟,你也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武艺高绝,既是如此,杀他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般庸手,你这样冲出去找人报仇,只怕还没见到别人,便已经没了命!”张绣苦口婆心的劝道。
“那师父会不会是被多人围攻的呢?以师父的武艺,即便不敌也能逃走吧!”童英望着张绣,开口反问道。
“师父的伤口只有一处,是被对手一击毙命的!因此凶手只有一人,而且是极为厉害的高手!”
“我更担心的是,杀害师父的人只怕权势滔天,其中更与官府中人有联系。”
张绣忽然说出这么句话,让童英再吃了一惊:“什么?官府?”
“小师弟,你以为那仵作为何会说师父是心疾致死?在长安府当差的仵作会连外伤和内疾都分不清么?这么说只有一个原因——其中必然有官府之人插手。”顿了顿,他冷声道,“或许是其人来自朝廷也说不定!”
“朝廷,难道师父在朝廷中有仇人不成?”童英追问道。
“这其中的事情你就不要问,我自会处理的。”却不想张绣不答,反而让他不要问下去。
“大师兄!”童英自然满腹不解。
“我说了你不要问就不要问了!”张绣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今天你我所言,你都不要告诉小师妹,我怕她承受不住。”
“这我知道。”童英自然不会将刚才自己与张绣说的话告诉童玲,但是他仍旧对张绣不让自己插手追查师父的死因一事有所想法,因而兀自辩道,“可是大师兄,师父他…”
“小师弟,你要相信大师兄绝不会害你。”张绣叹了口气,放缓声音轻声道,“这其中盘根错节,许多都涉及到师父昔日的往事,他一直不愿意告诉你,我自然也不能违背。”
童英还是第一次到张绣如此苦口婆心的劝解一个人,何况张绣也已经说了这是童渊的苦衷,他自然不能再追问下去,沉默了片刻,童英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小师弟,你能明白到我的苦心便好,如今师父不在了,我们师兄妹更要同心协力,明白么?”张绣见童英不再坚持,微微松了口气,开口说道。
“嗯,大师兄,我明白。”童英点头说道。
“喔!对了,小师弟你的伤好的怎样了?”片刻,张绣望着童英开口道,“这些日子你几乎都没好生休息一下,只怕很累了吧。”
“不,大师兄,我伤没事了,一点都不累。”童英摇头道,这倒并不是他谦虚,虽然这几日休息极少,但是童英却是几乎没有什么倦意,反而精神颇好,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怪异。
“是么?不要太过逞强。”张绣难得的笑了笑,俄而又是叹了口气,轻声道,“只是小师妹她…哎,这几日我她越发憔悴,心中亦是不忍,不如你带她出去散散心吧。”
“散心?”
“是啊,这几天让小师妹待在长安,一直都在屋里不出来,我怕她到屋子里师父的那些东西,睹物思人,对她而言并不是件好事,莫若你带她出去走走,顺便开导开导她,毕竟师父也已经去了,她再难过也没用,至于追查师父的死因和重建武馆,我自会处理的,而且袁叔他们也会帮忙,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张绣缓缓说道。
“那好吧,我试试吧。”童英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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