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看我抱了琏儿、亲近远儿,她就不乐意。爷不要理她,惯坏她了。”艾若瞪了元春一眼,觉得这得管管了,女孩可是娇嗔,但真不能坏脾气、品性,这个时代,有个性就是死,自己能惯元春一辈子吗?不能,就得打压。
“哦哦,元儿这样不乖哦!远哥儿,琏哥儿又不是你母亲生的,她自然最疼你,真是傻女!”贾政笑了,抱着女儿还是没忍住,亲了一大口。当然他说了等于没说,除了说女儿那样不乖之外,竟然主要是跟女儿解释,那俩不是咱们家的孩子,所以不用理会。贾政同学,这还不是惯?明晃晃的惯了。
“爷!”艾若瞪着贾政,这人怎么跟所有脑残爹一样了?这还是红楼里的那个假正经吗?太过份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原著?
“哦哦哦!你又傻玩,你今日念了书没有?”贾政马上正襟危坐,瞪着贾珠。
艾若捂额了,大年初一,问儿子念了书没,你脸变得有点快吧?现在她想把贾政扔出去了。
“念了,念了!儿子今儿学了一首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是宽哥哥教儿子的,说这是宋时名相王荆公所作。”珠儿马上仰起小脸,得意扬扬的吟诵起诗来了。
“嗯,看到没,宽哥儿才比你大多少?人家就知道应景吟诗……”贾政高兴了,让女儿坐在怀中,顺便继续教训儿子。看得出来。贾政的理念是,女儿是要娇养的,儿子是用来训练的。
“王荆公是谁?”艾若有点蚊香眼了,‘爆竹声中一岁除’这话常听。她以为过年就是要说这个的,真没想到这是一首诗。那王荆公又是谁?
“宋时名相,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贾政倒不觉得妻子白痴,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倒很详尽的解释着。
艾若低头了,心里愤愤,王安石就王安石了,没事说什么王荆公。把自己变得跟文盲一样。真的被气死。可是说这个的不是贾政,而是贾珠。她还真不能乱发脾气,真真被气死了。自己读了那么多年书,一下子就被文盲了,艾若满心的幽怨了。
“以后别说些你娘听不懂的。”贾政马上骂儿子了。然后艾若怒了,倒是不是怒贾政乱骂儿子,而是怒贾政有这么说话的吗?让儿子女儿都知道她是文盲吗?
“出去!”艾若爆了。
“哦哦哦,娘子,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元儿取名啊?”贾政忙放下女儿,摆出无比正经的态度,表明自己留下是有正事的。
“取名?不是叫元……儿吗?”艾若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现在不能管谁是文盲了,元春的名字比较重要了。
也是。她来的第一天起,就是听人叫元姐儿、大姐儿,就是没人叫过女儿元春。自己却想当然的以为,女儿就叫元春。想也没想过,女儿不叫这个名字。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算有名字。再想也是。王熙凤的女儿巧姐儿,几岁了都没名字,就是大姐儿、大姐儿的叫着,可见贾家对女儿的不重视了。她也习惯对外一直叫元儿,大姐儿,好在她也没说过叫元春,不然真的糗大了。
“不过是叫着好玩,哪算是正式的名字,如今元儿也周岁了,也该有个正名。”贾政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是他自己想的哦。看老婆这样,难得在老婆面前威风一把,不得意才怪。
“哦,那爷好好想想,给姐儿取个好听点的。”艾若从善如流,现在她又觉得贾政也没那么不靠谱了。不叫元春的元春,自然不会重走她曾经的命运。然后红楼十二钗之“原应叹息”自然一块改写命运,这让艾若心里无比的妥贴了,对贾政都有点好脸了。
“那是自然的!”贾政更开心了,又抱着女儿笑得那叫一个好啊。女儿都嫌弃了,决定爬出来找哥哥玩去。贾珠呵呵的笑着,越来越傻,之前那个小心翼翼看脸色的孩子,好像离得好远了,此时贾政无论怎么板脸,他也能不当一回事。
贾政不让女儿逃跑,于是父女两人笑成一团,艾若好像已经很习惯了,每每这时,她另开脸,不去看他们。听着满室的欢声笑语,艾若都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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