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身子倒真不好了,贾瑚的事毕竟让她受损严重,虽说没请太医,却也从娘家荐的大夫那儿诊了脉,吃了药,却也总不见好。请了太医,说法和之前大夫那儿说的一样,忧思过重,再不可劳心劳力。不然就真不好了。
可是这府里张氏能靠谁?就算是她现在对艾若的观感不错,可是让她把管家的权柄给给艾若,她也不会干。交给贾敏,她并不放心。毕竟,贾敏和史氏可是亲母女,贾敏能偏向自己?贾瑚出事,自己差点没命。可是她躲到二房的院里,虽说没掺和,可是这也是一种掺和,看着两不相帮,却还是偏向史氏的。
张氏根本就不相信贾瑚的病是偶然,而艾若也猜错了,那个通房并不是她的人干的。她想查时,通房就死了。问贾赦,贾赦还是糊里糊涂的。张氏也就知道,自己指不上贾赦,她便把矛头对准了贾母。此时她对贾母的恨,已经超过了任何人。一心一意的觉得,一定是贾母想害死自己和瑚哥儿,琏哥儿。不然,刚刚她也不会在荣禧堂演那一出了。
王氏的反应,她也猜到了,不过真的看到,她也就真的安心了,二房没打算回来抢大饼子,所以二房更不会再和老太太联手铲除自己。所以,二房与这些事无关。他们还跑得这么快,生怕被荣府拴住了手脚。自然不会做伤害贾瑚的事了。
那么张氏自然要把账算到贾母的头上,就像艾若想的,这府里就他们两个人,本就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自己死了,得意的自然就是婆婆了,挑一个合他心意的回来,这个家不就是她的了?
于是通房的死,张氏也想到是贾母做的,于是每日里除了严厉打击,房中不规矩的人之外,更重要的是对贾母的防范,如此这般,月子怎么能做得好?脸不腊黄就怪了。
而张氏不知道的是,通房是代善下的手,一个敢动主子的丫头,凭着肚子里有块肉就敢这么做,那块肉也没什么可要的了,贾家不抬举庶子。
代善觉得自己是给心慈手软的儿子、媳妇帮忙,但是没想到,让媳妇以为这是婆婆授意,然后灭口的行为,于是,一时间,婆媳之间的氛围也就更微妙了。
艾若回了庄子,问了下家务,就叫人加了一个月的月钱,因为爷中了秀才。顺便给路家的送去了厚礼,表明她的感激之情。
当然也不忘记送礼回娘家,顺便通知,第二天,她们回门去给老太太请安。反正她们分家了,回娘家不用知会任何人,贾政也要谢谢王子腾给他介绍了路先生,也没提出异议,由着她安排了。
林林总总的忙完了,和贾政坐堂屋,总得说说大半年如何吧?虽然艾若实在跟这位没什么好说的。想想,就挑起了贾敏的事来。
“怎么想到这个了?”贾政也一怔,他是知道妹妹跟老婆一直不对盘,现在老婆主动说妹妹的婚事,这是什么意思?他虽说也出去见过世面了,但是内宅之事,他还是禀承着,由老婆做主为好,不想多插手的。更何况,现在关系得还是妹妹,未来的妹夫,弄不好就又是是非了。
“虽说我们分出来了,老爷、太太也当我们是外人了,不过,大姑娘总是爷的妹妹,我听说,林家竟要娶平妻?真真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平日里这些清流没少说我们四王八公是暴发户,没底蕴。他们倒是清流,怎么会想到商家的平妻?就算你们聘了,也不过是贵妾,改养在外头更好,孩子连家谱都上不了。他们老太太是不是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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