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夹闷子后蘸蒜酱,就是大蒜沫放酱油里。闷子制作过程用的盐少,不蘸酱油也能吃,就是没那么咸。
这种是东北闷子,但不是大连的那种黑色的用来炒的闷子。
香肠是红肠,苏联传到朱闻天那时的,边角料就拿来做闷子,东北三省都有。
红肠煮的时候需要用针扎,放气,跟煮血肠一样的道理。
一扎,里面有的就顺着针孔跑出来,在水里。
闷子直接用这个水加淀粉来做,丝毫不浪费。
朱闻天努力地把全国各地的小吃教给村子里,选择多,吃起来才舒心。
总吃一样的东西,除非是主食,否则会吃腻、吃伤。
以前村子穷,能吃饱都算好的,凭什么挑剔?没资格。
现在村子有钱,换着花样吃,村民甚至可以提要求。
“好吃好吃,我也蘸一下。”李知县跟着学。
“回去的时候带上。”里长继续给,闷子不值钱。
村子里一般小宝宝爱吃闷子,比如朱成家的句句,断奶了,小手攥住往嘴里塞,闷子都抓碎了。
县丞吃两片发愁:“县里等百姓过上好日子,我等升官,到了别处,上哪吃饭去?”
他这一说,其他三个人突然就难过了。
有一个下丘村在,从下丘村拿的东西,已经超过俸禄了。
换个地方没有下丘村,敢去别的村子吃?
里长内心同样不希望官员调走,现在相处得好,他叹口气:“唉!真高升,不管到哪,写信过来,村子做些能保存久的东西送去。”
“送,送!嘿嘿嘿嘿!”朱闻天找机会插话。
“宜长,我等先行谢过。”李知县眼圈红了。
午后,官员队伍得回去,汇报完等三天再来,调船。
村子里给香肠和闷子,放在竹篮中。
又拿十匹棉布包一百块肥皂,说是天热,怕晒化了。
村口告别,等离村子远了,十人的队伍速度放慢。
“宫里从下丘村运东西,总是现调船只,恐有不及之时,当常备一艘船停靠村子。”
李知县提议,东西不能白拿,给村子一艘船用着。
关县丞附和并补充:“正是,船工当征劳役,一个月一换,想来他们会愿意干活,甚至不同意换人。”
“没错,只要船工到村子,村子定然给好吃的,并送东西带回家。”主簿认可。
“最好给安排疍民,他们家就是船,船就是家,给换艘大点的船,需从其他地方找。”
典史出主意,扔一家人给村子用,疍民住船上,可以下来在村子中住。
……
里长转身回来,到挖池子的地方看,要挖十个池子。
按照朱闻天设计的大小,一个池子就够村子里的牛羊吃到明年。
多出来的池子卖给别人,其他村子有牛,冬天后掉膘,干活之前喂(啊)精料增膘。
吃青贮则不用,反刍的动物吃青贮后放进瘤胃,在吐出来重新咀嚼。
青贮可以让它们节省发酵时间,同时提高养分吸收率。
只要吃青贮,再喂稻草都没问题,否则只给稻草就生病了。
“里长,憨憨说卖别的村子,多少钱卖?贵了他们买不起。”
干活的村民休息喝水的时候怕东西不好卖,冬天牲口瘦是正常的,没有青草。
“够本就行,是让别人知道做了这样的东西后,牛不掉膘,以后都学着做。”
里长摆下手,他知道憨憨的心思,草什么的青的时候做,吃的时候还算是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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