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辞没管她,自己去冲了个澡,再出来,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断喊疼。她的额头滚烫,身上一阵阵出汗。
陈宗辞给她喂了点水,就出来买药。
陈宗辞在这里耗了四十多分钟,回去的路上,顺道买了粥。
开门进去。
周稚京正好扶着墙进卫生间,烧的头晕,人有点站不稳。
见她要倒下去,陈宗辞空出手,托住她。
她没找到衣服,就拿了他的毛衣来穿。
陈宗辞把手里的药和粥放在柜子上,然后去门口等着。
周稚京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才起来,她想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怎么舒服。
而且,不都说了,感冒发烧,洗个热水澡就能好。
可她没有力气,站都站不住的那种。
病来如山倒,每次都这样。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洗澡。
打开门,抬眼就看到陈宗辞,幽深的眼珠子,看着她,问她要不要帮忙。
周稚京实在难受,也就没客气,哑着嗓子说:“要抱。”
陈宗辞轻嗤一声,眼里是不满,可还是上前,一把揽过她的腰,轻轻松松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床头柜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放着准备好的退烧药。陈宗辞撕开退烧贴,不由分说直接贴到她额头上。
周稚京被冰的一个激灵,满脸不快,却也没有半个字的抱怨。
乖乖的吞下药,就躺下去睡觉。
陈宗辞把另一张床上的被子抱过来,给她压上。
周稚京睁开眼睛,望了他一会。
陈宗辞:“闭眼。”
她认真的说:“两床被子也不够。要不然,你抱着我睡吧。”
要不是测了体温,上面赫然显示四十度。
陈宗辞都要怀疑她在装病。
“诚心要把感冒传染给我,是吧?”
周稚京猫眼偷偷看了他一眼,就闭上嘴不再说话。
生病的人事儿多。
整夜,周稚京都在出汗,时而发热时而发冷,被子踢开又盖上,反反复复。
一直到早上,她身上的热度退了,才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会。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她睁开眼,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嘴巴干死。
她坐起来,陈宗辞躺在另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他自己的外套,背对着这边躺着。
她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口气喝完,想再倒点,水壶里没有了。人精神一些,她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肚子开始饿。
柜子上有粥,虽然已经凉透,但她饿坏了,也没那么讲究,一口气全吃完。
等吃饱了,她才把注意力放到陈宗辞的身上。
他卷缩着身体躺着,大衣就那么长,盖不住他全身。
脚上也没穿袜子,就那么光秃秃的露在外面。
这房间里的空调暖风不是很足。
周稚京盯着他的脚出神。
她虽然发热,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也知道自己昨天都干了什么。
当然,烧迷糊的时候,也能感觉到陈宗辞对她的照顾。
昨晚的一切,既混乱又荒唐。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脚底心划拉了一下。
陈宗辞声音沙哑,“想死直说。”
周稚京愣了下,立马缩回手指,“我以为你睡着。”
“是吗?知道我睡着,还发出那么大动静,是诚心不想让我睡。”
“没有。”
“没有就给我闭嘴。”
周稚京不再说话,只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身后,在他发现之前,迅速躺下来,从后面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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