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刚过。已经有吏部的差役匆匆赶来,递交文书执照。这时梁丰消极怠工,正在内宅养着。秦邦业见今天县尊大人又早退,便替他暂时摊子。原来吏部磨勘考核,如今封丘县尉秦邦业兢兢业业,任事勤勉,升半级为封丘县主簿。同时吏部委派了新的县尉过来,已经到了县境内,马上就来报到。
县尉是下级,没有上级出城迎接的道理,但秦邦业才升了主簿,心中高兴,决定自己代表班子去迎接一下这位新任县尉,也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良好感受。所以一面派人去内宅报告县尊,一面自己出城迎接去了。
待同新县尉会了面,两人一起来到县衙,命人去请老爷出来相见。
梁丰懒洋洋打个呵欠,穿了衣服出来。文书他压根儿就没,见了再说。谁知一到二堂,便把他惊呆了。
新到县尉不是别人,正是同科同进士出身,自己的好兄弟,邓圣邓希贤。
“卧槽!你这厮从哪里冒出来的,却唬了老子一跳!”梁丰一下子冲过去一个熊抱,咧嘴笑道。
“呸,老子的报道文书你没么?我还以为你这厮当了太爷便腚沟朝上不理人了,正在郁闷,还烦劳人家秦大人亲临。原来是在后院装死停尸!”邓圣笑骂道。
秦邦业一见两人如此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道幸好老子心情不错前去迎接,没失了礼数。要不然这三人组合可是不太好搞了。当下也笑吟吟上前道:“下官却不知,原来县尊与邓大人是至好故交,竟然能在此相逢,可喜可贺!”
梁丰急忙携了秦邦业的手重新介绍道:“秦大人有所不知,这位邓希贤,正是本县当年在襄州结识的好朋友,今岁春闱之前,一直都住在我家里。呵呵,也不知他走了何等门路,功名不及我远矣,居然能补了实缺,跑到咱们封丘来做县尉。真是深藏不漏啊你奶奶个熊!”
“扯你的臊!我好歹也算顶天立地一条汉子,何须去做那钻营之事?这次也不知何故,吏部专门下了文书要我来这封丘任职。我也一头雾水不得而知哩!”
两人说着话儿,秦邦业起身笑道:“既然是县尊同科好友,那么下官今日也不便打扰了,我这就去订一桌上等酒席过来,等县尊先给邓大人接风。下官改日再来相请!”说完就要拱手告辞。
邓圣急忙起来死死拖住秦邦业,他怎么好意思让老二去订酒席,自己这个小三却安之若素?梁丰也劝秦邦业留下一同吃酒。可秦邦业死活不依,他也怕到时候二人亲热说话,自己又尴尬,又碍事,故而非要走开。
三人拉扯一阵,梁丰邓圣见苦留不住,只得罢了。送走秦邦业,梁丰又急吼吼扯着邓圣朝后院去,喊了小嫦出来相见。小嫦又见邓大哥,还同自家老公做了同事,自然高兴万分。
晚些秦邦业帮忙订的松鹤楼酒席过来,自然是摆在内院,梁丰无论如何非要推邓圣做个上座,自家也不避讳,扯着小嫦一同相陪,要好生吃个一醉方休。
才喝了几盏,梁丰便忍不住道:“你从家来,可知张师利那厮现在如何?他中的是二甲,应该也授官了吧?”
“唉!”邓圣放下筷子,重重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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