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见猎心喜,好久没掐弟弟的屁股了,有了这么一个肉头小子,岂有放过之理?于是便拽了过来,倒不是又要掐屁股,而是拖来过一过老师的瘾头。每日里教他“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说起来真是臭味相投,板儿从小穷家,羡慕死那些能上学读书的富家孩儿,轮到自己有书念了,那叫一个如饥似渴,加上十来岁的孩子,心智身体都成熟了许多,领悟起来也快,比较之后世六岁孩子上小学,简直是事半功倍不知多少。
一个教得上瘾,一个学得起劲,没过多久,板儿居然能够背诵整本的《千字文》。冯程程得意非常,将这个得意徒弟总是挂在嘴边炫耀。小嫦听了,倒是淡定,浅浅一笑,不与程程争胜负,只是偶尔指点一下板儿写字间架结构,解释一下读音训诂(那年月还叫做小学),因为态度和蔼,不似程程急火三枪,倒也赚得板儿许多孺慕之情。于是在板儿心中,两个主母师父都是同样的重要,亲近无比。
梁丰见两个媳妇儿找到了职业,也挺替她们高兴,兴之所至,也会和板儿逗上两句,但方式不同,只捡些粗浅白话韵文和评话等说给他听。板儿小孩子家家,当然喜欢浅显易懂又有趣的东西,短短时间便对大少爷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下了决心,长大一定要做少爷的跟班,好每天听他说的笑话。
正当一家人其乐融融度过悠闲岁月的时候,罗崇勋来传旨,请梁探花入宫觐见官家。
“你来了?快帮朕出出主意吧。”赵祯一见到梁丰,便愁眉苦脸急急道。
“什么事?”有人在,礼不可废,梁丰唱喏打躬道。
赵祯屏退左右,低声对梁丰道:“大娘娘已经替朕寻了两个人家,一个是郭崇的孙女,一个是张美的曾孙女,要朕从这两个里面择一个为后。朕烦闷得紧,你快想想办法,如何替朕推了,朕真真要立秀儿的!”
梁丰心说真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次告诉你的那五个字忘了不成?如今又要上门找抽了。
“唉,还想娶王氏女啊?算了吧,你这是老猫闻咸鱼。”
“什么意思?”赵祯不解地问道。
“呵呵,休想(嗅鲞)啊休想!”
“啊?!”一个浓浓的啊字从大宋朝天字第一号少年维特嘴里吐口而出,充满了失望与惆怅。
“没办法,这是太后板上钉钉的事儿,咱们改变不了。甭说我了,便是满朝文武捆起来,也拗不过她老人家的。”
梁丰说完,只剩下赵祯呆呆坐着,一副无助的样子,让梁丰好生心痛。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那个王秀将变成才犯了前科的刘从德大少爷的盘中餐。
“真他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梁丰一想到这里,也忍不住忿忿不平。于是脱口说道:“要立王氏为后是不可能了,不过要是你能退一步,只要召进宫里呢,我倒可以试试帮你个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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