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晏子用二个桃子却除去了可能为国家带来祸患的三个勇士。”
诸葛丞相听他把故事说完,点了点头说:“现在朝中几股势力并存,正象是这三个勇士一样,如果不能一碗水端平,随时可能出现危机。皇上以后不管怎么样,最要紧的就是要不偏不倚的平衡住朝中各股势力,让他们为皇上所用,如果其中出了什么乱子,那就不是死几个勇士这么简单了,整个国家都会爱到威胁呀。”
他心想,朝中的事不是都由相父决定吗?但是既然相父让他注意,他也只好点头答应。
很快到了建兴五年,诸葛丞相经过一系列的准备终于决定起兵北伐。北伐不象南征,这回面对的可是比蜀国强大得多的魏。诸葛丞相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这可能就是他前些日子一直忧虑了事情吧。
他在这一年已经年满二十二了,按理说他早就已经可以亲政了。但是诸葛丞相依然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什么事都不放心让他去做,他本来就对治国没有多大兴趣,诸葛丞相不提让他亲政的事,他也无所谓,乐得清闲。
但是这一次,虽然很不放心诸葛丞相还是让他在自己出征期间执掌朝中大小事物,诸葛丞相思前想后,出兵前,还向他上呈了一篇出师表。其实出兵就出兵,这一切都是诸葛丞相说了算,还用得着跟他商量什么吗?有什么说的,他平常听诸葛丞相说得够多了,但是这怎么都是诸葛丞相费了心写给他的,他怎么样也要好好看看的。
只见表上如是曰: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棉、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看完这表,他有些生气了。那些陈年往事,他早就听诸葛丞相说得耳朵都长茧了,整天当着他的面说还不够,现在还特意要写下来。象是怕他哪天早上起来会突然得失忆症似的,想方设法提醒他先帝希望他怎么怎么样。
说来说去诸葛丞相上这表,不过就是要告诉他在相父不在的时候让他好好看家,朝中谁是好人也都告诉他了。只要他能乖乖的,拿出点皇帝的范来,遇到事就去找那些好人商量,一切就好办了。
拿着那表在手里看了几遍,尤其是看到‘亲贤臣,远小人’,‘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什么的,他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就算诸葛丞相不让他亲政,但是他怎么样也是一个成年人,也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诸葛丞相却认为这种能力是不应该有的,因为他大多数的思考都跟诸葛丞相不合拍,朝中偶尔几个跟他聊得来的人,也入不了诸葛丞相的眼,被诸葛丞相打到‘小人’堆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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