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大加赞美樊素和小蛮，除了因为长得漂亮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们能歌善舞。我们今天提到这个“妓”字，就往那色情服务上想，其实这个字是从单人旁的“伎”字演化而来。什么叫“伎”呀，你得有技艺，要能以歌舞娱人。“妓女”的“妓”和技艺的“技”之所以半边相同，也就是这个原因。
这家妓不是你想养多少就养多少的，得按照官阶等级来。白居易是正四品的官，按规定只能蓄女妓三人。但是当时的官员大都严重超标，白居易也不例外。他是个音乐发烧友，你读读他的《琵琶行》就知道没有一流的音乐素养绝对不可能写出“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样的句子来。现在的发烧友可以买唱片，那时候没有啊，白居易就蓄养了很多家妓在家弹奏演唱。 岁那年，他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说：“十听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诗中的“十听”被误传成“十载”，有人就骂白居易：每两三年就嫌家妓老了丑了，十年间换了三次，居然还敢公然炫耀，简直是超级大色狼啊！其实“三”、“十”这些数字都是虚指，白居易的意思是说：再好的歌听多了也厌，再漂亮的美眉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是在感慨世间乐事不可长久。
白居易感到自己年已老迈，而樊素、小蛮却正值青春年华，就将她们遣散了。之后他还写了好几首诗怀念她们，其中有几首咏柳诗就是借婀娜的柳枝怀念那个纤纤细腰的姑娘——小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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